卡尔又忍不住发言，纠正他：“不是圣徒，是驱师。驱和宗教没关系，就像我们其实并不害怕十字架一样。而且，为什么猎人与黑暗生不能合作？比如你是恶，我是血族，卡萝琳是人类，我们住在同一幢公寓里，这时有人在公寓楼随地便溺、扰妇女、吞吃私人财产汽车什么的，我们当然要阻止他。这和种族有关吗？”

“对，是因为我。放心，我不能篡改你们的记忆，只能让你们看到我的而已。看看我手上的刻印，想要篡改记忆，受术者上必须要有这个刻印，还得合特定药，这是个长期施法过程，要很多天。没有这些准备工作，你们不会被改

阿什尔很少与人间种这样平等对话，他轻笑着，说自己的世俗名。

“好的，阿什尔先生，”洛山达说，“我们还不能确定一步的计划。关于深渊生大量到来，关于罗瑞・丹西……或者说丹瑟利尔，我们现在没什么眉目。想确定一步，就得先搞清楚发生的事，而这也是我们想和你谈话的原因。”

“不过，让我坐在这傻兮兮地讲一整天话，而且还讲的是自己过去的愚蠢经历，这换谁都受不了，而且我的叙述角度不一定客观。所以我的建议是，请你们找几个熟悉古法的人来合我施法。我能够施展一种短时间灌输记忆的法术，可以让法术范围的人都看到我愿呈现给你们的东西，不会影响你们的自记忆。”

洛山达加重了踩他脚的力度，他再度闭上嘴。

“我在大约九年前才来到这里，”阿什尔说，“必须承认的是，我已经很久不接人类社会了，大约有几百年都没接过……现在的世界格局改变了？现在人类中的圣徒与不死生勾结成伙，猎人与怪沆瀣一气？”

洛山达话：“等等，你说到这种法术……难罗瑞的记忆混乱也是因为你？”

阿什尔看向洛山达。他见过不少人间种，在深渊里，每个恶都嘲笑人间种，认为生在人类世界的恶就好比被阉割过的雄，柔弱又没用。

“怎么称呼你？”向深渊种发问的同时，洛山达踩住卡尔的脚，示意换自己来说话。

阿什尔继续说：“这是个巫术符号，是在我承受某个法术时留的……一个彻底改变我的法术。我可以告诉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告诉你们丹瑟利尔这个人的过去，但我不能保证说了之后对你们有什么帮助。”

阿什尔挑挑眉，缓慢地把双手放上桌，摊开手掌。起初洛山达还以为他要施法，仔细一看，他的两边手心中各有一个黑青符文，只有指甲大小，纹路细如发丝，十分致。

卡尔猛，觉自己刚才的话立了大功。卡萝琳和另外几个人类正在电脑屏幕上看监视画面，他们很好奇恶掌心的究竟是什么，幸好阿什尔不再绕弯，开始逐项说去。

“知这是什么吗？”他问。

他们当然不知，也许隔着监视的其他施法者中有谁知吧。

曾经他觉得，人间种恶与人类生活在一起，迟早会爆发大战，要么人类开始大范围猎杀恶，要么恶掌权役人类，可这事竟然几千年都没发生。不仅如此，现在这些生还和血族、人类以及其他异怪坐在一辆车里，个个都喜着手机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