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几百年前,也许丹瑟利尔还是能找到地堡的,毕竟他对周围环境很熟悉;而现在这片土地的变化简直是翻天覆地,丹瑟利尔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清楚,更别说找一个现今已经不存在的地名。
大概是想到了在深渊里发生的亲密行为,他偏开目光才继续说去:“……有某些方面的执着,那当初也你完全可以不放我走,不让我施法,你有无数种方法迫我留在深渊,不是吗?现在你让我自由了,却又跟着我跑到这里来,你究竟还想要什么?”
说,丹瑟利尔也在深渊度过了相当长的时间,可是他一直是个囚犯。先是在虚空之海的船上,之后是在笼谷城堡之中,估计在城堡里他的活动范围也有限,必定没有随意行动的自由。对丹瑟利尔来说,为囚犯的日几乎是静止的,就像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囚禁在与世隔绝的地方,直到他垂垂老矣才放他自由,他对万事万的认知总停留在遥远的记忆里,真实世界于他而言,反倒像虚幻的梦。
又过了大约十五分钟,丹瑟停来转过。阿什尔已经相当了解他,看得来他很不舒服。
可以说,当年他的法术过于严密、过于成功了,他就像给家门扣上了无人能撬开的锁,而自己又丢掉了钥匙。
“我不明白,”丹瑟利尔说,“你明明已经达到了目的,已经不需要我了,我对你究竟还有什么用,值得你这样跟在我后?就算你对我有某些……”
总来说,这次来人间,他发现人类社会发生了一定的改变,但他并没为此太过吃惊。深渊的城市、地貌也经常发生变化,建有城堡的崖在几百年后可能会变成沙漠,还筑满前所未见的虫的巢。恶们的一生中总是看着各种令人称奇的变化,阿什尔甚至还觉得自己看得不够多。
阿什尔从袋里掏一块手表――再次来到人间后刚“借”来的。从离开椴树镇起,他们已经在公路边走了快两小时了,看起来丹瑟利尔状况并不好,他经常需要停来,有时还会被边呼啸而过的汽车吓一,这让阿什尔觉得有可。其实阿什尔也是最近才知什么叫“汽车”,他还打算将来好好研究一这种新奇的代步工。
,绕过阿什尔继续走,恶就在他后不到两三步的地方跟着。他们离开小镇,沿着夜晚空的公路继续走,丹瑟利尔停来施法时,阿什尔就在旁边看,不声;丹瑟站起后,阿什尔就继续跟在他后。
丹瑟利尔极力避免目光接,阿什尔的视线却牢牢锁在他面庞上:“是的,你对我没有用了。难这让你很伤心吗?”
看着丹瑟利尔在夜风中不时瑟缩的背影,阿什尔想起了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那时他对阿什尔不迎也不拒绝,就像现在一样,一声不吭地走在前面。这种寂静并不会让恶无聊,相反,他觉得非常有趣,他想看看丹瑟利尔还要沉默多久,会不会就这么一路走到天亮,而天亮后他又能到哪里去。
“怎么可能。”丹瑟冷
阿什尔知导师急于找到地堡。当年丹瑟利尔给地堡施加了非常稳固的防护法术,使其自以及品全都不可被侦测、不可被晶探知、不能由定位术寻找,就算有人来到地堡旁,也会被防护法术误导官、对其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