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丹瑟利尔一副目光失神的样,语气却非常决,“那对我来说是更大的羞辱。”
阿什尔执起导师的手拉到唇边,和从前一样,是那个轻骨节的吻:“我是恶,我并不太了解这种过于勾绕复杂的思想。那你……想要和我回深渊吗?”
他们生活在一起,住在狭小又隔音奇差的旧公寓层。当人类社会的麻烦事不少,比如,租赁好一些的房需要证件,找那种不要证件的房也可以,它们通常位于治安糟糕、环境脏乱的地方,房东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类。这倒是小问题,阿什尔
“可你是恶,我是人类。我知人类应该是什么样,明明我应该去难过的……后来我放弃思考这些了,我好像本就没有去怀念什么事的能力,我只想把使命继续去。”
“我能想象,”阿什尔,“换我也不会难过的。”
他指着这些,呼急促,声音开始颤抖:“现在……毫无意义了。你能明白吗,毫无意义了!我的一切都被夺走了,我的人生还剩多少年?三十年、五十年?我得花多少时间来习惯这数百年后的世界,又得浪费多少时间找回本属于我的东西?就算你愿意帮助我,我的研究又还有什么意义……想象一,阿什尔,假如你从生起就觉得自己是为某些目标而来到世上的,你一辈都只有这个,而现在,它们什么都不是了……”
丹瑟利尔顿了顿,长长地了一气:“话虽如此,其实我也没有别的目标可追求了……除此外没有什么别的可以了,”他低,更像是在自言自语,“阿什尔,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如果你不来我反而更自在一。现在看着你,我觉得非常……羞耻。”
“好吧,虽然我还是不太明白,”阿什尔钻车,换到前面驾驶座上去,“我们先回去吧,回现在的家。不你在想什么,我说了,我会陪你过完这几十年的。”
“使命?”
“每个亵渎术士都负这种使命,历来如此,我们传承、加那来自深渊的施法能力。你想象一,我们摸到的是多数人穷尽一生也不了解的真相,看到的是隐藏在表象的神秘之……也许我们被排斥,被畏惧,得长时间生活在黑暗的角落里,但我一直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揭开厚重的幕布,也许整个世界、整个空间的规则都会因此而改变。就算我不到,也有其他施法者会继续。亵渎术士们一直都是这样的。”
他看向车窗外,私人博馆里的老人还在窗边探探脑,路旁有另一辆汽车飞驰而过。
他们的生活变得非常平静。就像从没有虚假灵魂,从没有灰烬之主,从没有深渊的那些折磨一样。
“不,恶们生小孩一般什么都不为,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反正生来喜就多留几年,不喜就随便置……我也知,人类和我们不一样,但专门为了传承知识而这么,实在是难以想象……”
丹瑟利尔好像被逗笑了一:“不这些。后来奥去了西普鲁士,他想寻找与他有书信来往的另一个亵渎术士,结果一去不回。他们被人送上了火刑架。几年后,我的父母相继过世,地堡就属于我了。你能想象吗,当时我一都不难过。不论是对奥的遭遇,还是我父母的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