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气窗,丹瑟利尔能够听到外面的对话。
他能听到有人在说话,在隔离室。等痛苦全平息,他彻底清醒过来时,阿什尔已经离开了。
“好,那么如果满育场都是血族,其中一个是你的导师约翰,在他不主动站来的前提,你能迅速找他吗?”
“你们说得对,灰烬之主想找我并不难,”他继续说,“刚才,学徒从我脑里找到了关闭通路的方法,但他来不及完,肯定来不及。灰烬之主也许已经过来了,他会
“我想到一个很矛盾的地方。你看,都说亵渎术士的法术可以用来保护自,但不能用来伤害人类,对吗?可是,当恶对丹瑟利尔使用那两个错乱人格的法术时,用的不也是亵渎术士的法术吗?丹瑟利尔是人类啊,这不算是伤害人类吗?”
听了一会血族和女猎人的对话,他开说:“如果你们还想活,就放我去。”
“当然有差别!”卡萝琳往前凑了凑,“你是血族,我问你,如果你站在有上万人的育场里,其中大分都是人类,只有三个是血族,你能不能把同胞找来?”
事结束后,丹瑟利尔陷了一小段意识的空白,清醒却恍惚,灰绿的睛里布满雾。
不过显然阿什尔不在意这些。他不需要保密,也不在乎丹瑟利尔挣扎。着反制手铐的丹瑟就像个普通人类,压制他的反抗对恶来说轻而易举。
“刚才恶在里面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女猎人托着,“‘亵渎术士’这种生,还能算人类吗?”
卡尔。
卡尔了然地睁大睛:“我懂了!丹瑟利尔是最后一个亵渎术士,而且‘亵渎术士’和‘普通人类’已经有差别了!那个镰翼会很容易找到他!”
“这个……就太困难了……”
“你还不明白?”卡萝琳抓住卡尔冰冷的手,“如果阿什尔关门失败了,如果灰烬之主能成功到人间,在到都是人的城市里找一个人类,他将很难定位目标。而如果丹瑟利尔和普通人类不一样的话……”
卡尔想了想:“好像有理……还有,刚才在隔离室里阿什尔肯定也对他施法了。据说他们这些人的法本来就起源于深渊,说不定是因为他们不停接这些法、接与深渊有关的东西,最后就变得不能再算人类?不过,想这些也没什么用,不他是不是人,现在也没什么差别。”
“也可以,我们有办法辨听心和血声。”
“为什么不算?”
通常,提取记忆的法术必须在受术者失去意识后行,亵渎术士们往往暗中施展法术,不能让受术者发现自己被人了什么,如果对方是清醒的,就毫无秘密可言了。而且,法术会带给人巨大的痛苦,就算你不在乎受术者的受,也得在乎施法过程顺利,一旦对方激烈挣扎,法术会很容易被中断。
“如果反过来呢,大多数都是血族,三个人类,你能不能快速辨认谁是人?”
他从床上坐起来。手臂长时间被反剪在后,胳膊几乎要失去知觉,不过这不适比起刚才的痛苦来算不了什么……
“是的。镰翼会很容易找到这里来。希望在发生之前,阿什尔能成功关上那该死的门……”
外面聊天的声音瞬间安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