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是单人的，里面非常安静，卫凌阳正在床边用巾替卫仲齐手，听到敲门声也只以为是护士来查房，没有回，直到徐嘉走到他旁边停，他抬来看到徐嘉后愣住了，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在今天晚上过来。

老曹知他的心思，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保重。”

因为父亲事的原因，卫凌阳这期间都没什么心思学习，期末考试落后了二十几名，但是他目前无心去在意这个，父亲成为植人昏迷不醒，母亲的一天比一天消瘦，他却什么也不了。

“嘛这么看着我？”徐嘉冲他笑了笑，伸手了他的一把，“都这么长了，也不去理。”

除夕当天，徐嘉在家吃过年夜饭，提要去医院看望卫凌阳一家，晚上便不回来家里守岁了。

“先放那儿吧，你们吃饭了吗？我给你和姨带了饺。”徐嘉说着动手将盒打开。

“午吃过了，小叔他们送了晚饭来。”卫凌阳看到他耳朵被冻得有些红，伸双手替他捂住，看着他特地带过的饺又说，“不过现在还有饿。”

温燥的手心捂上自己的耳朵，带来一气，徐嘉缩了一脖，

周于等人上前抱住卫凌阳，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予他无声的安，卫凌阳压底的湿，对他们说：“行了，回去吧，别耽误学习。”

不放心。

听他这么说，姜母去厨房了一些饺，让他一起带过去，并嘱咐他过去了多帮忙照顾。

“我们俩谁跟谁啊？说这些什么。”周遥抹着泪说，他自小和卫凌阳一块长大，对卫仲齐也熟悉，一直都觉得对方是个很好的长辈，突然生这样的事他也非常难受。

卫仲齐虽然被宣布成为了植人，但是如卫仲秋说的，现在医学这么达，植人被唤醒的例也真实存在着，卫家并没有放弃继续救治，张助理也在联系能用的关系，希望能够托人联系到国外的专家，争取在年后将人转到国外去医治。

徐嘉一一应，带上用保温饭盒装着的饺了门。

“刚从外面来。”徐嘉不在意地说，将手回来，提着盒去茶几那边放，一边问，“姨呢？”

姜卫两家关系一直很好，去年的除夕，两家还聚在一起开开心开地包饺，今年卫家却只能在冰冷的医院过年，谁听了都不好受。

其他人走后，徐嘉再一次留了来，两人一起回到病房里陪伴何玉，以免她会什么事。

“回再去。”卫凌阳将他的手拉来，现他的手指非常冰凉，眉一皱，“手怎么这么冷？”

病房的门关着，他轻敲了门，拧开门去。

在他心里，这一年的冬天，比往年的任何一年，都要寒冷。

“好，谢谢老师。”卫凌阳谢过他，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们。”

外面风很大，风里夹杂着冰渣扑在脸上，让徐嘉打了个寒颤，人也清醒了许多。他单手将围巾又裹了一圈，小跑着到小区外面去打车，前往医院。

“去隔房打开了。”卫凌阳起，将一旁的手袋拿过去给他，“手。”

除夕夜的医院有些冷清，似乎外面世界的鞭炮与呼都与这里无关。徐嘉坐电梯上了二十楼，提着盒去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