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他记得顾时说过，如果重生失败，系统会让他回到从前的时空，而这个时空里的一切都不再有意义。只是南颢宸不懂，“无意义”的义是否仅是对顾时而言这个时空会消失？他会不会还是会带着这段惨烈的全回忆，孤独地在这个时空里终老病死？

南颢宸面无表地站在那里，昔日里幽邃的黑眸此时如刀锋般锋利，他缓缓地扫过对面的那张脸，轻声：“丛泽和你差了几级？”

“我现在就要去德法边境。”

检查小组的组长没有听清南颢宸对方称呼什么，他只隐约听见了几句话。

“直属上级是谁？”

“是，即便他真的死了。”

“好。”南颢宸温和地，他转向回走了一步，却又转回，言又止一瞬间后，看着对方的睛说：“这些日以来你们一直在我公司里指手画脚，你们代表国家机关，奉命办事，所以我不难为你们。但是今天，因为你们，我已经延误了最快一班去德法边境的飞机。你们踩到了我的底线，所以――”南颢宸的目光忽然多了一丝冰冷的嘲讽，“别怪我狠。”

南颢宸很怕，他怕一秒世界的一切戛然而止，顾时重生失败。但他更怕这一世依旧运转，可是顾时还是

“我是南家人，他也是。”

对方报了一个名字。

南颢宸用一分钟讲完电话，而后直接大步走过来，这一次，他无视了那个组长，直接向门走去。组长一蒙，这就完了？糊谁呢？他气咻咻地想要去阻止，然而他刚跟上去一步，走在前面的南颢宸忽然一个急转，一秒，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了组长的额上。

南颢宸上了自己的车，抬腕看了一表――东八区时间11：00，顾时事七小时。ricky半分钟前传来的简讯表明，阿尔卑斯山上依旧没有任何搜索结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只是一个检察院的普通公务员，这辈还没见过真枪。

……

这个人的光太锋利冰冷，吻太定。对方还没来得及作反应，南颢宸已经转大步离去。然而他并没有走远，他只是走开了几步，打了个电话。

支撑着南颢宸依旧尽全力赶往现场的唯一动力是，这个世界还存在着。

……

对方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我只受命于我的直属上级。”

“嗯，好。我知了。”

……

其实不用再等了，南颢宸贵族学校，怎能不知掉炸药圈里还遭遇了二次引爆会有什么后果。找不到，不是因为人被气浪冲远了，而是因为这种死法本就不会有尸首。――一瞬间灰飞烟灭，连骨灰都无寻觅，死得要多净有多净。

……

“是，您应该能看，我是认真的，而他是唯一的，这一永远都不会改变。”

对方被深深地震住了，偌大的大厅里，一众检查小组成员无一人敢上来阻拦。南颢宸向助理扫了一，助理立刻跟上来，两人堂而皇之地走了这块禁地。

“我会真的开枪。”南颢宸面平和，声音平静，说的话却让人背后生寒。“你在这里等，最晚十分钟会接到命令放行的电话。但我现在就要走，你若非要拦我，我一定开枪――并且暂时不考虑烂摊如何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