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荼应了他的要求，丢给他许多不涉军机政事的野史杂谈，文华熙甚至读起了族儿童的歌谣。这个雪山边的故事，大约就像郎织女，只不过鹊桥换成了雪山，西王母变成了暴躁的山神。

凶荼觉得他简直像被了骨，但转念一想，可不是被了骨嘛。

，乌罕面无表地搀扶住他，文华熙正再问，一阵夹着雪沙的靴踢踏声便传耳际：“喝了药还不安分！”

凶荼每日多半是在此用膳，自己的寝形同虚设。也快到晌午，见王上驾临，侍从俱都识趣地退准备。

凶荼见他乖顺，甚觉舒心。一如往常般顺手便将人抱怀里，霸地拥住他的的肩和腰肢，随心所地撩起衣襟抚摸其中柔肌肤。

凶荼憋了很久，终于一拍塌边的小几：“你不就是想知乌罕的事。”他拍桌的动作显然惊到了文华熙，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文华熙还是瑟缩了一，手指拒还迎地揪紧对方的衣袍又松开，再紧握，倒像是寻求保护的姿势。

文华熙只是笑，微微斜飞波看他，凶荼忍不住叼着他脖啃了一：“还真是养了只大猫。”

“本王看你还是闷些的好。”凶荼别有用意地了他的颔，是警示，抑或威胁？

文华熙无奈：“是。”

虽则没有刻意柔媚，但这样依赖的姿态的确别有动人心。凶荼抱着他，绕着修长脖颈吻，又印齿印，终于也懒得起，只带了几分好笑几分恨恨地拨文

于是便搂得愈紧：“有人问本王是不是养了只猫，来这里议事总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文华熙面不改，依旧是服药后梦死醉生的慵懒意态：“呵，到底是小姑娘……多半是听我讲了那个雪山上的故事，忍不住伤怀罢。”

这个男人有时真是锐得可怕。

凶荼素来对后的男男女女心大意，但文华熙在无形中提了他。他顺手抚摸怀中人的脊背：“他一开始被怀疑是卧底，我们自然有清查的方法。审讯的人剐了他的睛，才确定他是真的天生目盲。”

文华熙没有哄诱对方，他暗暗等待着王的一步反应。

文华熙缓缓阖上，也不去理他，只若有似无笑了笑：“不过是问些琐事，聊以解闷。”

文华熙攥紧了拳，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才能让一个人甘愿受此苦刑也要投奔敌人？

并不是斥责，反而是带了些戏谑的语气。

凶荼忽然陷沉默，文华熙看他是想试着讲讲琐事给自己“解闷”，然而方才的尝试只换来沉默，便不好意思也不兴继续。

凶荼倒不介意他依旧风花雪月，不如说是鼓励。此刻便不以为意地将这话轻轻揭过：“你真的长日无聊，本王倒有东西送你。”

两人都已习惯如此相，文华熙似是不支，低低地垂在他前，凶荼拈起他颔看了，脸苍白，一颤一颤晃动的睫也是雪白的，比雪易。

“嗯？”文华熙倚在凶荼怀里，长发地垂了对方满肩。凶荼有意起，他也只微睁着，眨了眨，没有丝毫起来的意思。

然而凶荼没有接着说去：“其他事本王想起来再说……方才见你的侍女倒像是哭过。”

雪白，品种贵。更重要的是，像不会说话的猫一样难以豢养。即使他会说话，那双中的绪也未必是真。

说罢，自己倒笑了来：“就算从前不是，现在也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