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一想,委屈的绪油然而生,我轻轻地啜泣几声,眶湿答答的。
没有人理我。
船晃得越来越厉害了,权锋的脸在前好像变得越来越清晰,我甩了甩,明白自己不是因为思绪清明才会想到他,是因为药效的原因,又让我开始觉得恍惚,才会想起他。
船又晃了一,这次晃得很大力,我差从椅上掉去。
我什麽人都没惹到,为什麽就要被绑?被打?
都是这张脸,这张可恶的脸。
我恨恨的用力扯著手,手腕越来越痛,却扯不开。忽然之间,船猛然巨震,我这才发觉,从刚才开始,这船已经晃了很多次了,不晓得是风太大还是怎麽回事,晃得很厉害。
这边不知是哪里,听不见声音,很安静,我坐著一会,突然间听见外传来细微的答答声,有像是枪声,可是又不太像,只好竖起耳朵静静的听了一会,那种连续不停的答答声又更明显了。
「有人在吗?」我又问了一次。
我急促地呼著,听见开门和关门的声音之後,提著的心又落到原位,脸上的汗来,落到衣服里。我又累又倦,而且心烦意乱。
外一片血腥,倒了一群人,我这才後知後觉地闻到血腥味,转一看,发现季书平上也是腥红一片,他的脸上却波澜不兴,一派从容。
「你究竟是哪里好?除了这脸以外,我实在不明白。」他冷笑著,看著我,我从门望去,心顿时骇然不已。
凭什麽我要遭到这种对待?
「有人吗?」我大声的问。
又是一声巨响,门好像被撞开了,我僵的绷直,脚步声迅速的靠近,急促而不稳,一秒罩突然被拉开,我眯著睛,隔了一张开才看清楚了,这房间什麽都没有,除了我坐的这椅,还有後的铁,是一片空的。
我不知自己究竟对他是怎麽样的,我舍不得他难过,也不忍心拒绝他。每次看见他柔的神,就觉得自己好像会溺毙在里,越陷越深。那种稠的、深沉的,我分不清楚,也从来没多细想。
不知为什麽,我这个时候没有想起鸿麒天的脸,也没有想到杰斯。遇到危险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每一次都是权锋。
我活到这个年纪,没什麽长,就是还是这麽懦弱。
「不必看了,外那些人,一半是他们的。」他不屑地哼了一声,竟然没有再显得暴力,也没有打我,「这船要不行了,本来可以好好的放你走的,谁知他们自己沉不住气,先偷袭过来,不能怪我。」
手被缚在後,我动了一,摸到一,扯了扯,才发觉又是手铐给铐住了,季书平愤然一甩手,我的就撞到,疼得七晕八素,却不能像刚才一样晕过去。
我压心中的恐惧,作镇定,可是额上的冷汗不停的冒来,我满是汗,虽不见得是因为,有一半是因为害怕。
我只是觉得,自己可能喜他。
像机关枪的声音。
「偷袭?」我沙哑著声
又连著被扇了几个巴掌,那种疼痛尖锐地令我一就懵了,嘴巴里有更多的血跑来,可能是咬到了。
不难想像这人有多麽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