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是真心的！”一直枯木无魂样僵卧着的人终于机械麻木地坐了起来，中依旧是一片填不满的空虚，浑似个活死人。他转动晦暗的瞳仁看向挚友，眉目间浮现怜悯。

他放泪沾湿的双手，仰面向上宛似忏罪祈恕，对着看不见的神灵坦白。

“叔叔阿姨开玩笑要认我当/儿，丫丫就名正言顺是我妹妹了。我没有敬过茶拜过礼，可嘴里一直叫/爹//妈，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没人信我了？我天天说年年说，要娶丫丫当新娘，从来没人骂我，你也不骂我，大家都只是笑，好像我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我跟丫丫求过很多次婚，把我妈留给我的土了吧唧的金戒指往她手指上套，她都拒绝了。她拒绝我，还要怪我不正经戏她。就连她都不信。可我没有开玩笑，我想娶丫丫，只想娶她对她好，只想跟她过一辈。”

乔伯翎则拨转视线，看向一旁深受打击的乔繆熙。

唐映山突然回看了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乔繆熙，惨然一笑。

唐映山掩面啜泣，但听起来又好像是桀桀的怪笑，仿佛陡生了复数的人格，一人。

唐映山背脊一凛，狠狠打了个哆嗦。

乔伯翎的手掉了来，间逸□□般的叹息。

乔繆熙呼猛地顿，惊慌失措地看见他拉过兄长的手在枪柄上，又迫他握紧举起，枪抵住自己的眉心。

“阿姨发现了你屉里的药，偷偷拿来问我。我也问过吕医生，是他给你介绍的心理诊所。你吃的是抗抑郁的药，可以缓解你的焦虑，但不能摧毁一个人真实的。喜丫丫不是你臆想来的幻觉，你心里其实很清楚这是事实，你要否定的本不是自己有病，你恰恰想要阻止自己喜丫丫。你巴不得自己有病，巴不得被人为隔离，巴不得为她死。”

“你骂我有病，我也觉得自己有病。我想变得正常，不要总想着你，别跟个小丑一样装疯卖傻自欺欺人。我去看医生了，真的看了！他说我没病，不是心理/变/态者更不是恋/童/癖，不用太自我谴责，开些药吃就好了。可没病为什么要吃药？所以我还是有病，我不正常，我该、该……”他蓦地了神，眸混沌，低看了看手中的枪，转手放在了周擎，“该死了呀！”

“不，别，等等，哥……”

，如果你选丫丫，周擎应该会识趣自己；如果你选周擎，那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和立场把丫丫带走，从此跟乔家跟你斩断一切联系，只我一个人的小姑娘。可是你不选。你偏偏不选！为什么不选，啊？伯翎，你为什么不跟着我的剧本走？为什么想要两全？为什么这种时候还能冷静分析我逻辑上的漏？你为什么不去继续读你的书当一个科学家，把丫丫丢给我？你这么伟大叫我怎么赶得上？我要怎么才能把你从丫丫里抹掉，哪怕就一天一小会儿，能多看见我一些，能喜我？”

“我不知几时开始起心思就变了，不再跟过去一样追着嚷着要认妹妹。那时候多净，大家都是独生女，就你能有妹妹，我说好兄弟可以分一半，妹妹也得分我一半。你还踹了我。

“映山呐，映山，有件事你一直误会了！丫丫也没有特殊的取向。她对我的确有心理上的过度依赖，但这跟男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