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旭说“也是，你这是要回家么？我送你啊？”

齐鸣楚切了块糕递给他说“没事儿，奔四完了就双了。”

郑旭说“算是吧，自己当老板，就这好，想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走，我去幼儿园接我儿。”

“我惦记你那试讲”，齐鸣楚火烧火燎的说，“完事儿了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就直接请假早回来了，怎么样啊？”

“我

赵明轩说，“什么叫不厚？你要是站讲台上双哆嗦，句不成句，我再怎么有能耐也保不住你。实力是前提，但是现在这世，实力确实需要关系来一。”

灭三十一岁生日那支孤零零蜡烛的时候，林凯说，“完了，完了，我也是奔四的人了。”

三十郎当岁，林凯闭上睛，乍一想，好像只能想起几件事，可是慢慢的想，就有越来越多的事从各个角落里钻了来。开心的，痛苦的，幸运的，倒霉的，一桩桩，一件件，没什么举世震惊的大事，全都琐琐碎碎的，可是也还算平安喜乐。

“是啊”林凯毫不掩饰的承认，“有人肯陪我过这样的日，还有什么不开心？”

郑旭说，“好久不见”

林凯看了他一，直接把手上的糕呼他脸上。

“我可不如你”林凯晃了晃手里的两个袋，“钱不多，车刚买了两三年，房还在还贷款。”

林凯说“是啊，过得怎么样？”

林凯说“不用了，我再走两步就到家了，你这是班了么？”

离开的时候，林凯没有回，如果说当年分手的时候还有些留恋，那现在已经是一想法都没有了。到楼的时候正赶上齐鸣楚回来，林凯纳闷的问，“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心里难得的有些慨。忙忙碌碌这么多年，没什么大成就，但好在也不算失败。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郑旭赶了几步过来，“没想到还真是你”

“可我看你好像开心的”

时间还早，林凯提前两站来，去超市买了些菜，不紧不慢的往回走。路过一栋写字楼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转一看，居然是郑旭。

读研之后，帮着赵明轩发表了几篇论文，剩的时间一直在本院老师的事务所里兼职律师，只不过这次的是非诉律师。毕业的时候正赶上X理工建法学系，赵明轩打了一让林凯去试试，林凯说，“咱这是不是有不地？”

林凯皱着眉眯起睛打量齐鸣楚，齐鸣楚一看他这样心里更没底了，“到底怎么啦？”

林凯说，“那快去吧，别晚了，我也该走了。”

“还不错”郑旭耸耸肩，“钱够花，车够开，房够住，你呢？”

林凯说“你就是这样的人，什么对你有利，什么对你有弊，你从来都一清二楚，所以，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人各有各的活法。”

林凯笑笑，“我还琢磨这声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郑旭摇摇，“你这是跟我炫耀呢吧？其实跟你分开是有遗憾，但是重来的话，我还是会这么选，我没法像你一样放弃那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