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时也被别人时刻监视着行为动作，一刻都不曾被放过。他今天来到燕大校园，他背后的人一定已经知dao了。

“小河，你去燕大了？你见到宁恒谦教授了？”凌煌在电话里因心chao暗涌而声带沙哑，语调兴奋，“就是我以前常对你提起的，云舟当年的导师宁教授。他应当知dao一些事qing，他也很qi重你的父亲！我带了人过来，我们现在就在燕大东门……”

“……没有，我没见。”凌河心不在焉，不停瞟向篮球场上那位动作潇洒的爷们儿。

“小河，你什么时候去见他？就现在，去见宁教授，告诉他真相！你当年也认识宁教授，你们原本就是熟人，你又长得酷似你父亲，宁教授但凡看见你，定然激动万分难以抑制悲伤qing绪，我们提供的计划他一定会满kou答应。明天就是赵家父zi一齐lou面的聚会，这是个千载难逢机会，我们就可以……”凌煌音调渐升，一激动就开始神经质，简直让人tou疼。

“我不想见了。”凌河淡淡地拒绝。

“……小河！！”凌煌突然嘶声质问，“什么叫作你不想见了？凌河你在想什么？我们已经距离mo鬼的心脏这么近了，我们已经将这群丑恶卑劣的人撕得鲜血淋漓ti无完肤，这些人就要把卑劣狼藉的真实面目暴lou于天xia你难dao现在想要放弃？你不想给云舟报仇么小河？！”

“我还能怎么报仇？我去杀人放火么？”凌河喃喃地质问对方，也是扪心自问，树影在光芒刺yan的地面上婆娑，刺痛他的yan，“我不想连累他。”

这个“他”意指的谁，凌煌也听得明白。

严小刀甚至替他面见古耀庭，与之对峙、受伤，面临很有可能的追责和牢狱之灾，凌河不愿意再来一次，不愿连累严小刀。更何况，小刀现在的心qing状态让他十分担忧，寸步不能离开小刀。

“小河，你真让我失望，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变了！我没想到你如今变得如此懦弱颓废！”凌煌仿佛陷ru怒不可遏的qing绪，反复循环式的喋喋不休，“你我二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个目标，你畏首畏尾只求自保而前功尽弃你对得起你的父亲吗？！云舟如何惨死在你面前你忘了么？你还当真以为你自己姓凌？你已经习惯了凌河这个名字就想要坐躺在温柔乡里忘掉你的深仇大恨么？你现在就可以把这个名字毫不留恋地抛在地上，你忘了你是谁？！”

凌河肩膀发抖，浑shen都不对劲了。

他藏在ku兜里的左手，一直紧nie着一只酒红se的丝绒盒zi，难受而辛酸。

“我就是为报仇而活着么？”凌河哑声说，“凌煌，对你而言，我存在的全bu意义就是在你心里代替顾云舟的影zi，在你的复仇大业上zuo你的ma前卒、zuo那个推在前台tiao给鬼看的标靶。你能不能也放过我，从今往后放我一条生路，让我安静地生活，别再纠缠我。”

“……卑劣，怯懦，令人失望。”凌煌愣住片刻，斥责了一句。

凌河听着那些剜他心肝的刻薄的话，沉默着拿开手机，没有挂断，也不想再听。

他也曾经对周围的人这样刻薄恶毒、不依不饶，在恶xing循环中无法自ba。

这些话已经听了很多年，经年累月的彼此互相折磨，这就是他和凌煌之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