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纸脸一沉:“你问这个什么?”
“哎……怎、怎么了?”
好像……就是长这样的?
只听得阿沥正在附近扫地,而夜璞也窗便抱着孩哄,双双闻言皆轻轻“噗”了一声。
慕容纸回过,双目之中一片灰蒙蒙的寂然,吓了谢律一大。
“我现……当然还不想怎么样的!”谢律连忙摆手:“但是,照这样去,再过一段时间,我要是再这么瘦去,变得跟个尸什么似的,面黄肌瘦柴双目无视火棒一样动也不能动躺在床上,那我想,就还不如……”
吃。但是……
“阿纸,我要是再这么丑去,你会不会嫌弃我?”
“阿纸,对不起,我、我……”
“阿纸,你有没有那种……吃了不会痛,能像睡过去一样死掉的药啊?”
可就连挚的鹅,此刻也已经不能平复谢律受伤的心灵了。
不对不对!说好的“京城第一男”,怎么可能就长这样?
“阿纸,那个……”
眶凹陷,瘦得都有脱形了。之前结实的手臂腰,现在也都跟麻杆似的。
谢律仔细想了想,倒也暗自后悔。追到后山藏书殿前,慕容纸正对冰冷的殿门站着,也不去,就只立在那儿直勾勾对着大门生着闷气。
“将军自己可能觉得是随说说,可师父他……都是会往心里去的。师父日日想着你好,你却这样伤师父的心,实在是……”
慕容纸咬了咬牙,面隐忍之,转便拂袖而去。
确实。阿纸那,本就什么都当真。
慕容纸愣了愣:“我本来就很嫌弃你啊。”
阿沥瞧着谢律一脸的不明就里,轻声:“将军,你也真是!你说这种话,师父可不是要伤心的?”
“你、你也不需要那么直白的嘛!”骗骗我能死啊?!
好在……还算是还没开始掉发什么的吧。要不然,还真不如趁着样貌还算没破败到惨不忍睹的地步早死了算了,好歹给阿纸留好的念想不是?
只见慕容纸勾起一抹冷笑,一把抓过谢律的袖,便将他拖拽到旁边他和夜璞常常药
就算是自己,看着这张病脸都觉得有倒胃了。而且更糟糕的是,如今的谢律已经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之前到底是长什么样了。
“好了,就莫看了,何必对着铜镜这般愁眉苦脸的?”慕容纸将他从镜前面扯了过来:“阿沥还买了些肉,这几日都教你有肉吃,我中午再给你烧你喜的鹅,补补就回来了。”
“……”
“你怎么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慕容纸自他后走上来:“阿沥去山买了桂花糕,吃吗?”
“将军,从枫叶山庄回来这十几日,师父除了细心照料您,便是熬着夜去翻那,还有后山藏书殿的各种古籍,虽是大海捞针,也是一心想要寻得什么法缓了您上的蛊。您却不顾师父一片苦心,说那样的话,让师父怎么能不觉灰心丧气呢?”
而且自己确实是太无遮拦的些。
“我、我当然不是说我现想寻死的意思啊。”
的模样,比之前更惨不忍睹了啊……
谢律讪讪,只是镜中这个样,自己实在是接受不来罢了:“都只是随说说而已,又不是说是真的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