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纸,你不知……我一直不敢说,就是因为是怕你、怕你生气,怕你会像这般想我……”
“阿纸,跟宁王的种种,我真的不是有意瞒你。只是……只是我实在不敢跟你说,结果反倒惹你更气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阿纸……”谢律已然自顾自煞有介事地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跪得膝盖都青了,如今一个膝垫着一本破书,好歹缓一缓,接着跪。
“我不想听你说话。我还要看这书,你不要在这打扰我。”
“我救不了你,过去救不了,以后也救不了。你过一阵横竖都是要死,又何必在我这里待着,瞒着真正的心思自欺欺人?既没有几日可活了,又何必整日对着你当年想方设法背离的人,而故意躲着你真正想见之人?”
“……”
“你我去哪?去哪都行,只要没你就好,去哪都是一样!”
床不是好的吗?可你之前又总不愿意。
“阿纸!我、我真不是求他不得,想着你对我好才退而回到你边。你相信我,我、我同宁王……从离京的那日起,我与宁王就一刀两断断的净了!我在你边的这段日,我从不曾再想过他!”
“你以前……都骗过我一次了,我也让你骗了。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对你还算照顾的份上,这次就别再骗我了,好不好?”
……
“我想错了么?”
“……”
“阿纸,你先别动气,你听我说……”
“听你说?谢律,你永远不会改。是你自己说的,说要将你于宁王之事‘全’告诉我――可你告诉我了么?结果还不是骗我?!”
“不要……再在这里骗我了。”
却突然被慕容纸冰凉的手覆上,那手指勾开了衣襟的扣,不由分说竟开始脱谢律外衣。
“你这人就是这样,永远谎话连篇,永远想着骗我,永远都不值得信任!什么主仆之?什么息夫人?什么清清白白?!呵,谢律!你真就觉得我那么好骗?你真就觉得骗我那么好玩是么?!”
……
生气!你要去哪?”
“你想谁,跟我无关。闭嘴。”
藏书阁中,慕容纸坐在地上目不斜视,缓缓又翻过一页纸。
“不要再说了。”
怎么突然就……但是这藏书殿那么冷,特别是地上都是青砖又硌人,不太好吧?
“我生气?呵,我没生气啊。我为什么要气?”
“你既不肯说,正好,我也不想听,以后再想跟我说什么,我也统统不想听了。脆你走算了,去那个什么云锦城的行,反正你的那个什么王爷主不是也一直想着要找你的吗?你回去不就好了?!回他边不就好了?”
“阿纸,我、我并非故意骗你的!我只是、只是……”
***
“有什么委屈,有什么不忿,有什么放不,有什么一腔深。谢律,你去跟你真正想说的那个人,好好说清楚。”
“阿纸!”谢律一把住他正在看的古籍:“别看了!你看看我!我这次真的没有说谎!我之后不曾想过他,之前也不曾碰过他,我没骗你!”
“呃,阿纸?你、你想什么?”谢律脸一红,佯作抵抗。
“阿纸,我、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真的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