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

“小世？”谢律冷笑一声：“小质还差不多。”

“将军，是时候服药了。主，阁主求见，不知主在将军这儿待了大半日了，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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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劳宁王担心。属无事。”

“昭明，我去荀长那边稍待片刻，晚上再回来陪你。”

“阿纸怕他师父。”谢律低垂眸，捂着腰上痛扬起一抹苦笑：“但凡噩梦里梦见那人，外必然电闪雷鸣、狂风不止。”

阿沥回了，静静听得门外确实没有人声动响，才靠近谢律小声：

“昭昭他可还好？”

那日之后，云盛州连着了十多天的雨。

“将军的意思是……这雨，难、难是师父他？”

“而我当年离开听雪时，云盛州整整了一个月的雨。”

“不，不怪你。最近天气骤变连降暴雨，听闻州之路半日之间便因洪暴涨淹没，这十余日无人得，只怪天公不作巧罢了。昭明安心，好好养病，咱们不急这十余日。”

我只要……只要你不再骗我。

“你瞧你，都说几次叫我殊宁了，还总是‘宁王’‘宁王’的。你这个，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

谢律，你怎么可以……你真的动摇了么？还是他说的都是真的？那我、那我算什么？

“你莫不是从此就……待在这儿服侍我了？”

“属……叫习惯了。”谢律侧躺在塌上，略微垂眸：“只怪我这，耽搁了王爷行程。若不是我，咱们如今应该已经回到京城了才是。”

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怎么、怎么可以再骗我？

“至少，这雨能继续着，便是阿纸他……还好好活在这世上。宁王没有骗我，他是真的送他回去了，而没有找个什么我不知的地方，偷偷把人给杀了。”

我不怕他杀了我，我也不要你保护我！

雕饰华丽的竹门轻响，阿沥端了汤药来。

“将军！”阿沥忙劝：“您要相信王爷，王爷如今待将军一片真心，是不会骗将军的。那日荀阁主亲自送师父

谢律微微颔首，见得竹门关上，听得脚步远去。从阿沥手中接过药碗，心不在焉地喝。

“师父他……听闻人尚在听雪中，锁了门至今未。夜璞他应该也还陪在师父边吧。我、我虽依照将军的吩咐，嘱咐过夜璞让他一定带师父走，可是――怕是就以师父那个倔脾气，夜璞也很难奈何得了他。”

“我都不知……如今是该难受还是该兴。”

“昭明，你的没事吧？唉，以前在京城也是这样，腰上的伤，一逢阴雨天总是……”

“我自幼生在这云盛州，这边的冬天虽经常雪，可四季之中，却极少落雨。便是偶尔一，也从来都是细雨，更从不曾如近日这般淹了城池路。”

“……”

谢律轻叹一声，默默看着窗外暴雨打在芭蕉叶上，满目烟。

……

白昼昏昏，河滥，渺渺茫茫不见天日。

“他、他好的。王爷给他找了乳娘，带得白白胖胖的。还、还让人叫昭昭‘小世’来着。”

阿沥一脸的尴尬：“阁、阁主之命，还求、还求将军不嫌弃。”

又望向窗外，轻叹一声：“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