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律一愣，竟说不话来。

“成王乖张荒谬，而宁王虽天资聪颖、才藻不凡，却太过用事，终究不是治国的材料。大夏无论落到他们其中哪一个手里，都怕是会变得民不聊生、不可收拾。”

是因为……凉王再不想，却也不忍心这天的百姓，落到昏庸之主手中为之鱼肉。”

外面积雪压断了树枝，咔一声闷闷掷地，谢律亦一窒，皱眉不解。

“……谢将军拿到了？”

“不好说。总归还是要集齐六件秘宝，才可依据秘宝之中的线索寻得前朝地宝库，若能寻获前朝宝藏解了国库亏空难题，凉王殿应该愿意对你二人网开一面才是。若是始终少了一件，怕是不够的。”

“只不过谢某心无大志，如今所想着，只有如何保全自还有阿纸，能不在平乱之后被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还望唐少使指迷津。”

“但那秘宝残片别说目前找不到落了，就算侥幸寻得，区区几块玉石，又怎么知是真是假？”

“其一，你之前问我秘宝残片的事，若是真的能够替凉王寻到，多半可保你二人一世平安。只是那两片残片，传闻一在我枫叶山庄，一在苗疆，却双双不曾被寻获，如今亦毫无线索。”

……

谢律拱手欠微笑，心这凉王一系果然人人擅长蛊惑人心，也怪不得那么多奇人异士都被收麾。可惜，我又不是来听你说主怎么怎么好的。

“唐少使心系天，实在让人佩服，只不过――”

“咳，我是说‘如果’。”

“荀长他……杀的我？可他为什么杀我？阿纸他说，我、我当初是被宁王府之人所杀不是么？”

正想着，却又懵然听唐济：“我之前听人说，你是被荀长所杀，只不知是不是真的。”

“谁叫……你是宁王所念之人呢？”

然后，成宁二王各自引兵，在西南火拼了一年之多……

荀长么？荀长那么明，也就是说……是不好造假的了。谢律心中暗叹又有一条路被堵死了，随问唐济：“说来那个荀长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既是凉王属，又为何至今仍在成王府中事？我还听说他原先是跟着宁王的，那家伙到底是哪边的人？”

是是是……自然都是凉王的忠仆。这全天，哪个敢不是你们凉王主的人？

“如今也只有凉王……才是大夏的一线希望。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荀阁主、卫长甚至夜璞少主等人才愿意跟在凉王后，我也是……一样的。”

唐济抬看了他一：“荀大人那时，便是‘宁王府之人’啊。”

“还能是哪边的人？”唐济瞧了他一，那神仿佛在说他蠢。

“成王与宁王，一个是先后嫡长，一个是得皇贵妃，虽然明争暗斗了那么多年，却始终没有到非打不可的地步。就连跟了宁王十余年的荀长公然背弃旧主投诚成王，都不足以让宁王定决心，所以凉王殿最终才……不得不设计让成王府杀了你，迫宁王与成王彻底决裂。”

谢律转了转珠：“若只拿到其中一个呢？至少能换我俩之中一个人么？”

唐济：“荀大人祖上乃是前朝皇族守陵，他能辨真假。”

唐济了：“唐济愚钝，只想到两条路……给谢将军来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