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宁王他们之前便了城也说不定，咱们去追！”

如此，城中追兵亦毫不怠惰，一拨一拨直扑崇信门。

“是、是……”

“我也要走，但总得带上家人一起。”谢律画毕，将那简图到宁王手中，“殿……今后请多多保重。阿沥，燕少使，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宁王。”

“好了，趁着刚才追兵城往西南去，你们快跟我走！”

“不。昭明，我、我——很多事……我还未来及的跟你说，我来未得及跟你解释！”

“这、这……还请谢将军指。”

“殿不用解释，昭明真的……全都明白。殿想要什么，从一开始昭明就是清楚明白的，过去那十年间也一直……都是心甘愿的。是昭明不对，那时不该贪心太多，明明殿……就没有错任何事。”

“刚才已经来了两路人问过了，不曾见过，不过我路过这儿也尚不到半个时辰，这之前是否有人城，就不知了。”

“好了，”谢律拉过晏殊宁的衣袖，不由分说将他推上车，“快走吧，再耽搁去，怕是又要来追兵了。”

“殿不曾欠过昭明什么，昭明也不用殿还。”

“等等——”谢律拽住那将领：“你、你可知往哪儿追？”

“可是，昭明……”

谢律低，继续认真画那幅图。

“从这儿去望月郡山路远，你们车轻薄，一路必少不了追兵阻挠，我过去行军打仗，知一条鲜有人知的近，虽然难行，但你们从这里绕去，会比从大路过去快上三两日！到了望月上上船海，千万不要心存侥幸，再有任何耽搁！听到了么？”

一句“明白”，让晏殊宁却狠狠摇了摇，原本一颗泪在眶，终于掉了来。

“走吧，什么都莫说了。殊宁，我都明白的。”

若那时……我肯乖乖死在天牢中

“多谢将军指教！”

“宁王的云锦行在云盛州，他若要逃，肯定会往西南洛京那边去！那边一条大路直通洛京，你们若速度快，一个时辰之前发的车，半日该追的上才是。”

刚刚松开宁王的袖，手腕却随即被反手扯住，晏殊宁唇角抖了抖，望着他，似乎有千言万语无从开。

一路人城绝尘而去，谢律与守将对视一，双双齐齐往城楼中奔去。挤在城楼狭小的房之中，披着青黑斗篷浑湿透的不是别人，正是宁王与随从一行。

“我、我是一个时辰前才换了班的！”守将附和：“但可以确保至少这一个时辰之，宁王肯定没有从此！好了！你们都来问两次了！城门都关了，哪还有人的去啊？”

握着墨碳细细刻画的的手，忽然被一只湿透苍白的手轻轻握住，谢律抬起来，晏殊宁湿发贴在脸颊，一双睛氤氲着雾气，定定看着他。

“昭明，此生我……欠了你的，我终是……还不了了。”

“你再待在城中，语凉他定不会放过你，不如就和我们一起……”

“昭明，你……会跟我一起走吧？”

宁王一行人藏匿的车，早早掩在京城东边郊外的层林之中。谢律策带着晏殊宁，一路飞奔至车。趁着阿沥、燕弨等人把财装上车，谢律从旁扯了一块丝帛，又取了块墨碳，在上面细细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