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散宜不理他，只躬又：“臣曾许诺，助陛登上皇位用以换那药引。如今陛夙愿已偿，还请不吝赐药。”

“你――”

卫散宜只冷笑一声，仿佛在嘲他的无知。

呃，总不能是要来毒我的吧？！荀长狐狸尾巴都吓得竖起来了。

“陛，臣活得够久了，迫过的人也多了去了，并不贪念那前的一叶障目。如今臣别无所求，但求一死了之。若陛不能信守诺言，龙龙泪臣可以不要，至少那龙血……臣是要定了！”

卫散宜苦笑一声，兀自摇了摇。

“但，卫长要用它来毒谁？”

“荀某心甘愿长生不死，长就让荀某待在边，从此侍奉长如何？”

荀长很是想之不通：“卫长……究竟有什么想不开的？无数帝王修士、妖灵怪求仙拜佛费尽心机只为能长生不老，长多难得有了别人求而不得的，竟却不想要？”

卫散宜一把将他推开，嫌弃状捂住那恼人的香味：“你以为……你以为长生不死，是你想的一般逍遥？！”

“朕听闻长来京城这些时日，去了各前朝古迹都游览，亦将东市西市的吃了个遍？”

宜毕竟曾是江湖有名的鬼医药圣，炼成那奇毒，该不会是他的毕生夙愿？

“这龙血倒是好，龙也不难，只那龙泪，却着实难了。朕自打十三岁之后，还从未掉过泪呢。”宴语凉半笑不笑，又，“还有一事，朕也一直奇怪得很，长如何……不在朕登基那日，便早早来向朕取药呢？”

“意思是，长若想要人常伴左右，朕这儿人选多的是，要派几个给你都有，又何必非要……”

“不投缘么？”

话音未落，却被荀长轻盈一步跃台阶，贴着鼻尖传来的幽香霎时冲得脑发胀。

啊。那毒却原来是他……要给他自己用的？

“妖狐，你莫以为我打不过你，你能护得了他周全。我虽武功平平，但有些所能你还不曾见过，莫要我――”

卫散宜那个糟糕，肯定是很多仇家这不奇怪。但什么仇家那么厉害，还特意需要天第一奇毒去对付？

荀长也不恼：“可惜啊，荀某这么些年难得遇到几个投缘的，如今昭明那小不在了，长以后再不在了，荀某该是多寂寞啊！”

因为他长生不死活腻了，所以要尝试炼制那第一奇毒自尽？！

“谁跟你投缘了？！”

荀长轻咳一声：“长，稍安勿躁。”

“可他们哪会心甘愿？”

“不心甘愿，杀了就是。多杀几个，肯定有人是愿意的。”

卫散宜一惊，中骤然泛起一丝诡然幽蓝：“陛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皇上是万人之上的主，可以叫人侍奉我！但百年之后皇上不在了，又该如何？”

“嗯，该是很逍遥的吧。”荀长

宴语凉望望边荀长，又看了看阶卫散宜：“说起来，记得朕当时许诺长的原话是‘想法解你毕生孤寂’，而并非……给长药引制毒。”

“这……死前吃好喝好一番，又、又有什么不妥？”

“早取晚取，又有什么区别？既是‘君无戏言’，还请陛赐药！”

“长就让他们也长生不死，生生世世陪着长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