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也怕引起民愤众怒，便不再买卖题目也不再买卖文章。他们换了种方式，更为隐蔽且光明正大，而且让他们无路可伸冤！那便是替换试卷。谁想当官，便钱买前三甲的试卷，让考官把名字换了。那篇文章，那个地位便是他的！这前三甲的试卷，银钱可炒到了天价。有钱的，还是世家。得意的，还是世家。一开始，没人发觉不对劲，直到一次一个世家公酒醉于花街柳巷得意炫耀，众人方知真相。”

重视，颁布了一系列严苛律令，刑罚亦极为残忍严重。谁若敢犯，株连九族！”

尽二爷心中愤怒不已，面上还是冷静自持。

“上言礼记颂礼，言浮尸为冤狱，尽冤却还比不上他们。青衣为书生，布衣为平。布衣之怒，一介白，也敢杀帝皇。这怒气、怨气、恨意，盈充于。不死不休。”

江漾啪一声跪，“二爷饶命!”

二爷神如冰刀，刺向他：“江氏也参与了科举舞弊。”

二爷狠狠地闭上，狠狠地咀嚼那两个字：世家！

谢安韫忙倒了杯茶给他顺气。

“放肆！”

江漾神一亮，喜笑颜开：“江漾谢过二爷。”

江漾：“八爷猜对了。青衣为书生，那些寒门学自组建青衣，灭杀科举舞弊的世家。谁若发现自己的试卷被调换，只要你的仇恨够深，敢付一切，便可到太庙求青衣替他报仇。而青衣，通常会灭杀满门。方才那黑衣人，便是青衣一员。”

西燕王朝啊，她的民却不再信她！该多绝望，多无能！不，无能懦弱的是坐在那把椅上的人！

江漾嘲讽一笑：“律令严苛又如何？总归是天皇帝远，世家只手遮天。官府？形同虚设！地方的科举舞弊成习，起先是考题标价，价者得。得者众多，考官袋里的银两也就多。更甚者，有考官自行标榜售价，替写！一篇达千两白银。”

“怎么说？”

“更荒唐的多的是。有寒门学不服，一纸罪状告到京城，派钦差。他们便索杀掉那些胆敢反对他们的寒门学。坑杀。您可知，坑杀了多少人？光是江陵便坑杀了二百多学。造成山南两一时风云变、鸦羽黑暗笼罩每个无权无势之人的。路上行人路以目，非暴君当世却如乱世！”

说完，便退。

江漾苦笑：“我不过一灵，父亲...想让兄长光宗耀祖，便那些缺德事。这报应也来了。现如今，江漾祈求二爷看在往日分上救救我。”

二爷淡笑：“江漾不可信，但他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抱紧谢

谢安韫一沉，微垂睑，念：“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浮尸吾怜之，尚不足冤也；青衣三解躬，侠以武仗言，布衣之怒可翻江！”

直到房间只剩二爷和谢安韫二人，谢安韫问二爷：“二爷，可信吗？”

二爷着江漾，神莫测，心思看不来。任江漾悲戚，直到快要绝望时，才说：“这段时日你留在王府，爷会派人保护你。青衣一事，你无需担忧。”

“荒唐！”二爷暴怒。

“继续说。”

“但这一次，那些寒门学不再选择赴京告状，因为无用。他们选择自己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