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笑声我是不熟悉的,但在教之,尚能笑得如此开怀的,恐怕只有左护法一人了。
我了剑,尚未来得及测试剑的锋利程度,便看到剑靠近剑柄的地方,刻了两字——断。
司徒宣很少说没意义的废话,他既然刻意提了,便有想让我知晓这件事的缘由,不对,或许也没什么缘由,只是为了炫耀他知一些事实,而我不知。
那人披着白的大氅,却踏着黑的长靴,也多亏了它,才能叫人见得分明。我见他披散的发、厚实的眉上都压了一层雪,便笑:“三直,你在雪地里就这么走,有趣吗?”
据说是先人立的规矩,教众会一起喝杯茶,茶中有时会毒,用来当众置叛徒,以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这喝茶的过程也极为讲究,一杯茶,便能抵得上寻常人家半个月的用度。
我心转了一圈,面上依旧是同司徒宣蜜意的,我也想看一看,当我表现“”上他的模样的时候,他究竟要作何打算。
正着鹅大雪,温柔刀却能轻易将雪花斩成两片,待一套刀法练完了,我转过,司徒宣手中拿着一件大氅,极为自然地为我披上。
我扔了笔,从书桌后走,推开了房门。外面是凛冽寒风,鹅大雪,只见一人自远来,形渐渐清晰,一步一个脚印,踏着厚雪而来。
“教主许是自己留了吧。”
苏风溪了厚厚的一个册,将教众这一年的功过悉数写好了,着重讲了讲在我被正掳走后,一些教众是如何的。教自然是松散的,大难临各自飞,可以;但若是浑摸鱼,将教的产业拱手送人或占为己有,那便是大罪,当杀。
我听了南三直的解释,将那一丝疑窦压了去,顺手挽了个剑花,便问:“熔了那赤炎剑?”
“同那苍穹约战了一次,他输了,自然要交剑,剑是早拿到了,想着重新铸好,再来找你。”
他对于我至今失忆这,表现了极大的骄傲,让我很难不怀疑,我的失忆与他有关。
“还有一件呢?”我漫不经心地问他。
“如何拿回的赤炎剑?”
“哦?”我反问了一句,没怎么放在心上,但司徒宣却突然起了兴致,继续说:“教主一共得了四件,白的两件给了左右护法,金的这件给了我。”
日很快便到了将要召开大茶会的时候。
他寥寥几句,似是只了一件小事,我心底却喜得很,毕竟右护法着实是
“有趣。”他回了这句话,伸手解了腰间的一,向我扔了过来。我伸手接住,细一看,原来是一把剑。剑鞘上的纹路彰显着这把剑自铸剑大师之手。
这么想来,司徒宣还真是可怜。他也只能靠这些臆想来安自己了。
他手中这件是金黄的,料极好,他笑盈盈:“这还是教主去年赐我的呢。”
或许我遗忘掉很多重要的事,而这些事司徒宣都知晓,所以他忍耐不住地说一些倘若我没失忆定然会觉得痛苦抑或难堪的话语,以让心得以满足和平静。
“许是上次的温柔刀,那位师父也觉得太过弱气了些,这次他又自作主张,刻了“断”二字。”
我还在拿笔勾画奖罚名单之时,却听到了远远地传了一阵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