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皇甫庆死死地抓着手中的布料，迫人低同他对视，“你分明是自己后悔了，想同我断了，对不对？”

简简单单一句话，便像攥紧了心脏，疼得几乎无法呼。

“后继无人不好么？”白明玄答得漫不经心，像玩笑一般，“毁了教，武林便再无纷争，百姓安居乐业，不好么？”

“杀了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说谎了？”

苏风溪不再反驳，他有时不太理解白明玄这个师父，似薄冷漠又似深款款，似有万千算计又似真心替他着想。

话音未落，苏风溪的剑已鞘，前刺却落了空，白明玄早已后退数步，地腾空而起，又从容落在了桌旁，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那便是想了，”白明玄一松开了手，又丝绢了指尖，“你若有这个心思，还是瞒着庆儿好些，他惯大了，许会杀人。”

白明玄的每一个字苏风溪都听得极认真，越听却越觉得不对，不由反驳：“我带皇甫庆走，这偌大的教，岂不是后继无人？”

苏风溪本该是愤怒的，但他却瞧见了皇甫庆里转着圈的痕，便一了气，只剩郁的无奈。

“你带庆儿退隐江湖，江湖纷争自然伤不了他，你便不用烦恼什么功炉鼎。不过这样一来，你一不能为苏家报仇雪恨，二不能为苏家延续后代，三你亦不能确定将来某一日你会不会为这个决定后悔。

他懂得理，分

他将人打横抱起，那人却骤然睁开了，抓紧了他的衣襟，只用那漂亮的眉盯着他看，转瞬便落了泪。

“人在江湖，不由己，功是最迅速合适提升功力的法，更能容颜不老延年益寿，换作其他的功法，怕难保这教。”

皇甫庆亦安静了数日，听了苏风溪的话，冷静一二，但一日苏风溪外练剑回来，便见院落中满是酒香，从数坛空了的酒坛中，他看到了趴在石桌上的皇甫庆，便只得叹了一气。

白明玄的此番话，将前段时间的甜蜜生活戳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两个男，又如何能在一起？

苏风溪低斥：“胡说，我怎么舍得不要你。”

“庆儿，你太小了，我是怕你尚未定，将来会后悔。”

“倒有一个法，可以破解如今的局面。”

苏风溪正开，前却骤然一松，又是一痛，低去看，原来一把尖刀握在皇甫庆的手中，划破了数层衣衫，轻轻地了他半寸。

“我拒绝了，你又何必如此在意。”

苏风溪挣了挣，却挣不开那一只手，沉声答：“此事与你无关。”

“师兄，你是不要我了么？”

交。”

“没了这个教，亦会有一个教现，如今双方抗衡，才能得一时的平静。”

“那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好叫人送信，说什么冷静一段时间？”

苏风溪不说话，白明玄却凑得更近了些，伸手搭上了苏风溪的肩膀，笑着问：“你还没说，你想不想纳个女，好延续后代呢？”

“如何？”

“你倒是看得清楚，可惜了，命不太好。”

苏风溪执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半晌才：“我心悦于他，便半都不想让。”

苏风溪心阴郁，与皇甫庆的相便刻意少了些，他想叫自己想清楚，要不要继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