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吞继续想,温缘这个大嘴巴。
云吞,“……”
苍歧喜静,化成灵芝扎在土里一扎就是很多年,直到有一日,他看见前一湿湿漉漉歪歪扭扭爬过一痕,一只蜗趴在花苞,伸长了角巴巴等着幻雪蝶开花。
哦。云吞默然想,就不吃。
落了雪,天便冷了,苍歧见那只蜗半缩在壳里冷得发颤,但又舍不得好吃的,就好心诀替他挡去周边的雪,给他的壳上加了个温决。
“岛上药草成千上百,你若是想吃,可以任意采摘。”苍歧。
同是蜗妖?云吞抬起了。
像是看他的想法,苍歧将杯放,“岛上种了千万种药的药草,是陆英为我制药所需,但很多药草我并用不得,所以你可以采摘来,他并不会责怪你。”
连蜗都能修炼成妖了,所谓是后生可畏。
想到此,苍歧笑,“他和你一样喜吃蜜,常常趴在花苞上给幻雪蝶涂蜜,慢悠悠的,一涂便涂了三年。”
苍歧见他来了兴趣,边回忆边,“时间太过于久了,我只记得那只蜗当时法术不,应当是连人形还幻化不来,我见他那时,他守在一株二十年开一次的幻雪蝶花边上等了很久。”
而恰巧,幻雪蝶花喜生在千年灵芝的旁,更别说他这尊大神了,苍歧边的那只幻雪蝶花苞极大,还未盛开时便已清香泠泠,雪白的花苞一尘不染,傲然立在他侧。
想到此,苍歧气闷,和他的小东西相比,那只蜗当真是蛮横无理,他巴结的和云吞
苍歧扎在土里无事,就看他涂了三年,所以初相见云吞时,他以为云吞也喜吃花,才总是幻花挡小蜗的路。
听这棵修为深的灵芝说不开花,那蜗嫌弃了,晃悠着小壳也不回,画着湿漉漉的线,歪歪扭扭爬走了。
那只蜗开心的啊~啊~啊~叫起来,喜的爬上花之间,啃里面最的几。
听此话,云吞巴低着笔,想,岛上有规矩,学生又不能乱用药,更别说啃药草了。
苍歧本以为蜗是来谢,却不料,那只玉白的蜗矜持的打量了他几,语气淡淡,问他,可否会开花,若会开花,他就在此地等他几年。
幻雪蝶开花那日,初雪落了整个林,纷纷扬扬的雪花如蝴蝶盘旋落在树梢,这一日的夜里,幻雪蝶盛开,幽香染遍山林,静谧的花比白雪还要清透轻盈。
英说他听那只小狐狸说你的药材吃完了,是要回家取吗?”
虽不见云吞回应,但苍歧觉得他肯坐在这里已经很好了,他靠着冰,继续自言自语,眯起漆黑的双眸,像是在回忆久远的事,不急不慢,“你这般喜吃药草,倒让我想起了一只嗜花成,也同是蜗的妖。”
见他不回应,但抄书的速度却放慢了些,似乎在倾听着,想来抄书确实枯燥,苍歧眯想了想,说,“我很久未离开这里过,不知晓四界已成什么样。”
苍歧是灵芝,灵芝自然不开花,况且,开花这种为老不尊的事他也不来。
那只蜗伸长角看了一旁边的紫灵芝,继续低吃了个三天三夜,直到将整个花盏全吃完,惹了一清香袅袅,这才心满意足,姿态优雅的顺着花了来,来到了苍歧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