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买了画回来特别兴，很是动，和他滔滔不绝地说什么派什么风格什么技术，郁嘉木听得是一雾，一个词儿都听不懂，这就和他跟祈南说化学分式一样，他看着祈南喜这幅画喜的泪盈眶了，只觉得这幅画画的都是什么鬼东西。但不知是不是被祈南洗脑了，在电脑上看画的照片他没觉得怎么样，但近距离看到画的藏品，就算他不懂，他也能觉到画上每一笔的质，只是让他描述，他就描述不来了。

但祈南是打算给程先生画一幅超写实的油画，于是郁嘉木一连一个月，全是坐在那不动，走了还得把衣服留，就这样祈南也才刚画好了脸和衣领，他准备画半像来着。

郁嘉木这个人小心极了，还是对祈南给傅舟画了一幅那么好看的画的事耿耿于怀，哄着祈南也要给他画，而且必须画得比傅舟那副更好，最好也拿去参加个比赛拿个什么奖回来。

郁嘉木看祈南画一整天，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他有时候一天来，就画了币大小那么一块：“你这么画，还要画多久啊？”

“不会吗？”祈南问。

“快的话两个月吧，慢的话三四个月，大概就能扫尾了。”祈南温和地说，“但是我想好好地慢慢画。”

他是个纯理科生，会写化学公式，实验的时候手都不抖一，可是祈南教他泡茶，他着那小小的壶，怎么也不好。更不用说让他分六安瓜片、铁观音、碧螺都有什么区别，用雨、用井、用雪、用山泉煮来的又有什么变化，他看着泡之前叶是不太一样，泡了以后，不都是黄黄绿绿的茶，喝着甘苦，是比市面上的普通茶叶要好喝很多，可他说个所以然来，他是一窍不通。

当然，最多的还是模特，让祈南画他的画像。坐着的，站着的，躺着的，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完全不穿衣服的没有画过，倒不是祈南害羞，祈南一拿起画笔就像换了一个人，心无旁骛，是他会有反应，忍的太难受了。

祈南可不知他脑里在想着一堆乱七八糟的龌龊东西，手把手地教他沏茶，好不容易沏两杯茶，郁嘉木想到这是摸着祈南的小手沏来的，喝着就觉得特别的味。

“我手笨，总是不好。”郁嘉木说。

祈南说这话的时候满的意，实在可的不得了，郁嘉木总是忍不住想抱抱他亲两，心早就被他炼成绕指柔。郁嘉木就是不懂画画，但他能看来祈南画的有多用心，而且，这是祈南时隔二十年的作品，

有次祈南还去一个拍卖会，特地飞去国外参加，兴兴买回来一幅画，象的一幅画，祈南没说花了多少钱，估计不会少。

祈南把玩了几日就把画送回了老宅，那儿有个房间专门放他的藏品。

除了画画，他还会乐，会术，会烹茶……他觉得祈南生在古代，就是那种世家小公，有长兄荫蔽，不用持家业，每天诗作画。

虽说如此，郁嘉木还是觉得很得趣的。

祈南就靠过去，握住他的手，郁嘉木看到祈南白皙漂亮的手覆在自己的爪上，不由自主地想起，每次他的深了，祈南这双玉白的手就会紧紧地揪住床单，把床单都抓皱了，他会沿着祈南的手腕摸过去，让他松开攥紧的手心，同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