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祈南……”傅舟又惊又气，真想立即就回去质问父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瞬间眶就湿了，“我不知，祈南。”

祈南说这话的语气很轻，屋里安静极了，这轻飘飘的几个字落在傅舟耳中，却像是狠狠地掷个炮弹，炸得他神志不清，脑袋里都空白一忽，然后才重新开始运转。

祈南想了想，说：“我们找个能说话的地方坐来说吧。”

祈南除了震惊，就是震惊，缓过来以后，就开始深深地觉得尴尬起来，他还有很多疑惑，想要去清楚。

——你没死？

这不是在梦。

祈南瞧见傅舟惊讶不知的模样，心了然几分，颇为慨，接着慢条斯理地说：“我以为你去世，离开了这里，去国外留学，前些年才回国。现在看来，好像是被骗了。”

祈南狠狠拧了自己一，很疼。

祈南等着傅舟，傅舟等着祈南，最后谁都没有开，这缄默慢慢地变得局窘起来。

祈南想这么问。

这个人是活的。

可这个问题似乎不用问了，人都站在他面前，肯定没有死啊。

祈南疑惑地抬起，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结结巴巴地说：“你不是……你不是……”

“傅舟？你是傅舟？”祈南如遭雷击，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双方都愣了。

傅舟说：“我是傅舟啊，祈南。”

傅舟见祈南没有同他想象中那样动，不免有几分失落，但是很快对自己加油打气，他劝说自己谅解祈南，啊，毕竟都二十年了，是他们人生一半的时间，当年他们也就在一起一年多，就算是彼此的初恋，过了那么久，各自经历过那么多事，祈南能够认他来，已经很不错了吧？慢慢来，傅舟，别着急，不要吓着祈南。

傅舟心里咯噔一，难祈南都认不他来了？不可能啊，祈南的表不像是不认识他，那为什么要这么问。

在当时那个年，消息不够灵通，他后来也没有去查证傅舟到底死了没有……问过两次傅舟的坟墓在哪，他想去扫墓，被骂得很惨，就再也没问过了，只每年抄一篇，供奉在佛前。

谁先开好呢？

那当年为什么傅舟的父母告诉他傅舟已经死了，骨灰盒和遗像都摆来了好吗？祈南压就没想到傅舟的父母为了拆散他们能到这种地步。

祈南见他快要哭了，如坐针毡，很是有种轨的错觉，觉对不住郁嘉木，想要起速速离开，脱离此等让他尴尬的境地。

祈南忽然快步走过去，抓住傅舟的手，是真的，是的。

究竟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傅舟心一，反握住祈南的手，却被祈南像是被蛇咬到似的，忌惮地甩开。

这都过了二十年，大活人的，突然冒来。

祈南尴尬地说：“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傅舟心酸不已，看着低的祈南，说：“没关系，是我突然叫你吓到你了。我们都那么多年没见了。”

祈南心乱如麻，紧蹙的眉没有松开，斟酌了好久，开问了：“当年他们告诉我……你父母和我说，你去世了。”

他们走到廊，找了间无人的会议室，坐来，不像是叙旧，倒像是谈生意。

就算是被骗了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