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白天他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来人了,就打电话给魏翼让他来,一整天都没事儿的话,便不会像往常一样经常现在魏翼的面前。
魏翼想想也是,便答应了。
魏翼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两个人一路沉默着到了单位。
“不用了。”韩继飞就用三个字来回答他。
韩继飞看着魏翼,泪就在窝里打转,魏翼在想,如果周围没人,韩继飞可能会扑自己怀里大哭一场吧。韩继飞现在这样,得魏翼都想哭了。
天晚上,魏翼接到韩继飞的电话,他说自己明天要去上班了,上就到五一假期了,魏翼就说:“你过完五一再来吧。”
“事都办完了?”魏翼把车开去,随问了一句。
“是的。”
“是,我也担心的,主要是他现在不太愿意跟别人交,平时坐我车的时候,问话才回一句,要不一路上都不吱声。”
“怎么他母亲去世对他影响这么大呢?”
魏翼再见到韩继飞,已经是一周后了。
第二天,魏翼把魏文曦送到学校之后,就像之前一样去接韩继飞,韩继飞背着个包,乖巧的站在路边等他,魏翼把车停在韩继飞面前,韩继飞上车,他注意到韩继飞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血,显得十分苍白,也没什么表,十分木然。
会儿咱们乡里的人也都会过来。”
就这样过了几天,魏翼有几次想跟韩继飞谈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从哪里切。
“他们……”
“哎。
正好这天轮到魏翼和韩继飞值班,魏翼早上接到他,对他说:“不愿意值班的话,班就跟着通勤车回家吧。”
到了单位,大家似乎都谅韩继飞,小心翼翼跟他打着招呼,韩继飞脸上勉的笑容来回应。
“是。”
韩继飞并不如往常多言,魏翼问一句,韩继飞答一句,魏翼不说话的时候,韩继飞就沉默着看窗外,一声不吭。
“是啊。”
魏翼说:“这都是正常的,你不用有心理压力。你要好好的,等什么时候调整好了自己再回来上班,我在乡里等着你。”
白天并不算忙,魏翼把之前朱书记让他写的材料了交了上去之后,就没什么事儿了。他回办公室的路上,正好路过胡乡长办公室,就被胡乡长喊了去。
这段时间,魏翼觉得既轻松又沉重,他总觉得韩继飞似乎憋了一肚的话想说,可却什么话都不说。这个人变得很平静,很孤单,似乎把自己封闭在一个怪圈中,不愿意与人交,那个阳光向上的青年,好像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他之前和你走得近,你找他好好聊聊,影响了工作倒是没什么,别再抑郁了。”
胡乡长递了个烟给他,魏翼自己上了一,胡乡长就抛过来给他一个问题:“小韩最近绪很低落啊。”
“上班也好,见见人,比在家闷着。”
“嗯。”
韩继飞说:“不用了,在家呆着也怪难受的。”
“还都顺利吗?”
从殡仪馆来,魏翼长长吁一气,才终于不让自己那么郁闷那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