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白日睡过了,路琰睡了没多久自己醒了,迷瞪了会儿听到杯倒地的声响,瞬间清醒,差忘了大事。路琰怕惊动老鼠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听到老鼠嗅来嗅去,紧接着爬上桌,碰得杯碗微响,尔后安静来。
“多谢娘。”
觉着时机差不多了,路琰一个利落翻床,果然看见喝得四脚朝天、四肢搐的小老鼠,白的,有些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路琰拿着杯倒了小半杯放到床底,随后躺上床接着睡。
一路琰便被迷住了,这小鼠妖竟是个难得的小人,眉偏浅,状似长剑,睫不密却长,鼻秀,微启双唇不而朱,如玉肌肤衬得她愈发俏,难怪玄谷人说不必惧怕,难怪书中都说妖惑人。小人材纤瘦,脚未着鞋,粉白脚丫暴在外;一白衣,细窄腰间束着一银腰封;发是不同于常人的深灰,又长又亮铺散在脑后。
路琰吓得大叫一声,当即连退两步屁着地。鼠……鼠妖?!
“知你要醒,我偷偷在厨房炖了一碗了醉鸡汤,”张氏压低了声音,“多放了些好酒,少爷喝了今夜定能安睡天明。”
半晌,又是一阵叮当响后,路琰终于听到老鼠吱吱吱喝汤的声音,路琰心暗喜,这碗汤喝去还不醉死你这只胆大妄为的小东西。
路琰将它翻了个面,发现这只老鼠并非纯白,一圈是深灰的,又伸手戳了戳,毫无反应,一副任人摆布可无害的模样。然而即便如此也无法掩盖它折磨了路琰近月的事实,路琰愈想愈气,他可不能让这只老鼠死得痛快,左右看了看,想一个好法。
“少爷?”守夜小厮被路琰叫声惊醒,忙了问了句。
路琰听了前一亮,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张氏走后,路琰喝了几小,果真醇香醉人,不知那只老鼠是否喜。
路琰知这时万万不能惊动它,耐心的等待着。
敲门,乳母张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爷,是我。”
“来。”路琰坐起,瞧着窗外一片漆黑。
路琰找了一个不小的茶壶,打算将小东西放去,封死壶盖,等着小东西活活饿死。想必,路琰起小白鼠的尾巴,谁知还未放去,手中尾巴倏然消失,一人凭空现,啪一声摔倒在地。
“无事。”路琰立刻就冷静来,他曾听玄谷人说:“万皆有灵,若习得正法,可懂人语、吐人言、幻人形,甚者得幻术也是有的,只是少之甚少。懂人语、吐人言自当不必惧怕;幻人形者多喜与人为交,无异于常人,亦不必惧之于心;得幻术者寡,难得一遇,更不必怕之。”一个可以幻人形的鼠妖而已,且他常在武馆习术,又得玄谷人指破有所成,两三大汉都拿他束手无策,何况这小妖。当即站起前去查看那鼠妖。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了什么,只是小人最后啪扇了他一巴掌,路琰就被惊醒了,醒了往手边
路琰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方才要饿死小老鼠的狠绝早已消失不见,剩的只有前这不省人事的小人。呆呆愣愣了半晌,路琰才想起小人横卧在地,遂上前将他抱起,放至自己床上,想了想,若小人醒了逃跑怎么办,又拿一条带将他绑在床,尔后路琰一手撑着脑袋着似的盯着小人的脸看。看着看着倦意袭来,路琰很快起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