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到刚才听见的对话,祁宇的表终于渐渐幽冷起来。
苏长崎没有听见他否认,心里难过,犹豫了一,还是:“你看似同他作对,实际上很关心他。我看得来,师兄你……常常不经意地去看祁师兄。”因为他也在常常去看师兄。
到底梦见了什么玩意,想不起来的觉让人好暴躁。
“不,不是。”
上这样是在平息其他弟心中的不满,自己了恶人,免得让苏长崎成为众矢之的。
宁予辰回想了一前,才反应过来这小正在思考自己胡扯的那“恋攻略”,失笑:“哦,那我倒要听听,你是有什么见?眉皱得这么紧,看来是不太赞成啊。”
那当然了,祁宇是这个世界的中心人,不看他看谁。不多注意他,怎么琢磨完成任务的事。
宁予辰那一打得不轻,苏长崎面对他倒是好脾气,连眉都没皱一,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在思索师兄刚才说的话。”
“洗完脸了?走吧。”
祁宇静静地站在树林里,听着两个人渐渐远去的脚步,终归还是没有走去。
宁予辰持扇保持微笑,静静地叹了气。
宁予辰不置可否地笑笑,想说什么,可是苏长崎的话还没有说完:“那晚我睡在隔,听到你在梦中喊了他的名字,你说……‘祁宇,是不是你’。”
他从小经历家族巨变,心凉薄,远胜常人,唯有面对这位古怪的大师兄,明明每每存有利用之心,但还是不由自主被拨乱心弦。
他这句话一说,小溪边的宁予辰,刚刚追到竹林里的祁宇,同时一怔。
苏长崎怔怔听着,心痛楚如被刀割,声音里忍不住带了艳羡和向往:“你待祁师兄真好。”
回去的路上,苏长崎的脸一直冷峻异常,看上去十分困扰的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冷不防上挨了一扇:“在想什么?”
“苏长崎。”
三个字,带着玩味从齿中迸。
“哦?”
宁予辰回想了一,想不自己当时到底梦到了什么,心中有些异样,说不上是哪里不对,总归就是觉得这个世界让他不那么得劲。他分了一半心思考,转看见苏长崎还在巴巴地看着自己,似乎非得要个答案才行,于是漫不经心地搪他:“你现在还小着几岁,不知‘窈窕淑女,君好逑’的滋味,你要求得一个人,不光要有韧,还得注意方法和技巧。死赖脸死缠烂打没病,可所谓擒故纵,也是妙计之一。既然顺他心意他不珍惜,那么我也就只能嘴上吓唬吓唬他了……唉,总之次再有什么事,我也还是不能不。这么世界上没谁都行,唯独不能少了他……咳,没什么。”
宁予辰摇着折扇笑了笑:“何以见得?”
苏长崎说完这句话,言又止,偷偷看了宁予辰一,还是继续低洗脸,直到把上的谁都净之后,他才期期艾艾地:“师兄……你是不是真的很喜祁师兄?”
苏长崎连忙:“师兄说的话……肯定都是对的。
宁予辰不着四六,越扯越远,突然反应过来差说漏嘴,连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