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从小就在梦境中陪伴自己长大的人,却并不能完全属于自己,他就觉得心痛碎,然而即便是如此痛苦,他仍然不愿意离开宁予辰的边。这个人于自己就仿佛指尖鲜血,心朱砂,一碰便是彻骨之痛,偏偏又最珍贵。
苏长崎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
易钲觉得这人没自己想的那么混账,说上两句话还好玩的,看苏长崎脸不好,还以为他在担心宁予辰和祁宇发生争执,于是跟着他安:“你不用担心,大师兄和祁师兄多闹闹小别扭,是不会真的打起来的。大师兄为人张扬,这门中上上谁不知他虽然看起来花心,但其实从来就只对祁师兄一个人好……”
正是神魂颠倒的时候,远的林里传来几声尖锐的鸟鸣,宁予辰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脖,苏长崎陡然
苏长崎弯腰用手撑住宁予辰靠着的,借着树叶间漏的阳光仔细打量这个人,他真的生的很好看,肤白如玉,长眉鬓,一双狭长的睛轻轻闭着,显得鸦羽般的睫愈加黑。苏长崎自己也好看,但在照镜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心神驰的觉。
待回过神来时,两人的距离已经不足一寸,以一种呼相接的姿势。
苏长崎猛地停步回瞪向他,易钲被苏长崎的神吓住了,连忙加上一句:“现在也对你好了。”
苏长崎听到“大师兄”三个字才算给了反应,转:“师兄呢?”
宁予辰的嘴唇毫无血,看起来十分苍白,但此时镀上了一层阳光,竟显得分外柔,带着某种不知名的力。
这段日忙着练剑修行,和宁予辰相的功夫也少了,不过现在,苏长崎突然很想立刻见到他。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他知宁予辰最喜去的地方无非就是那么几个,熟门熟路地到了后山,果然看到他坐在侧坐在凉亭的护栏上,后背倚着廊,似乎正在发呆。
苏长崎练剑练得满大汗,然而一张俊俏的面孔仍然苍白冰冷,听见易钲说话,收剑回看他一,面无表地摇了摇,也不知是表示无妨,还是表示不原谅。
他收起了剑转就走,昌玄门上一般不行冷风格,易钲没见过这样的,愣了一又追上去:“哎你别走啊,我都跟大师兄保证了要求得你原谅,你这么一言不发的算怎么回事,我回去可没法跟大师兄说啊。”
他怀疑宁予辰刚才一定是喝了酒,因为他的尖似乎受到了些许那样的味,此刻已经醉意熏然了。
苏长崎转过,忽然飞快地跑了。
易钲:“不知跑哪躲祁师兄去了。”
苏长崎听不见易钲说话了,但事实上他明白自己是在自欺欺人。他知师兄一直喜祁宇,可是他不敢深思,因为他真的很想很想,宁予辰心里喜的那个人是自己。
苏长崎走过去,才发现宁予辰其实是已经睡着了。他应该是很有些疲惫,竟然连自己的接近都没能察觉到。
易钲:“……”
呢?那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原谅你了。”他面无表地,默默转继续走。
苏长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