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那你就好，可惜黑柴……」说着，佢语气稍顿，然后又斜瞄了瞄自己的丈夫。

锥爷见气氛尴尬，便清了清嗓，说：「还是将黑柴的后事先办了吧。」

娘娘以手背优雅地掩嘴微笑，说：「那是当然，你同黑柴一样，都是帮我老公事的。所以，你劫他的货、抢他的钱，也就是锥爷在左右手互博啰？你觉得好玩，我可怕我老公累坏。」

爆丧便继续说：「即使他要杀我，但他却莫名其妙地死了，可见我还是比较命大的那个。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他昨晚叫鸡，我昨晚着草，他风，我折堕，这又如何？命那个才是赢家。我爆丧骨，命又，没那么容易搞死。」

妇人家？哈哈哈。

娘娘说：「好啊，那就买人杀了白雪好了。」

明知爆丧和娘娘都在看着自己，但锥爷就是不说话，带着几分冷淡的笑意，动作温柔地抚摸着手中的酒杯。

爆丧却说：「黑柴怎么说都是锥爷的仔，他的事怎么能交给警*察搞？这不是落锥爷的面吗？」

娘娘便问：「那你怎么答？」

娘娘仍是微笑：「是呀？」

娘娘说：「那么警方那边……？」

爆丧又说：「昨晚的事，就当是他的。他既然死了，我也不想再深究。不过……如果再有什么事，我可没那么忍得了。」

爆丧讪讪而笑，不搭腔了。

即使娘娘现在多么温柔优雅，在爆丧心中，佢仍是那个将二五仔一刀一刀片肉凌迟致死的冷血男人。

爆丧笑笑，说：「阿嫂，你自从嫁人之后就收心养，实

着说：「嗳哟，想不到你这个人说话也文绉绉的！」

娘娘优雅地笑笑，说：「没关系，你继续说。」

可是话总是要有人接住的，爆丧摸*摸颈，故作无知地说：「黑柴跟我一样，是为锥爷事的，那也算是一场兄弟。后事一定要办得好好睇睇。」

「是啊，最怕氓有文化嘛。」爆丧笑着说，「我就是那个有文化的臭氓。」

娘娘便说：「看得来。」

爆丧笑着说：「是，我就是当聊天那样聊一而已。吓到阿嫂的话，就不好意思了。」

「黑柴？」娘娘对这个答案颇意外，「你觉得是他？」

爆丧微微一笑，说：「阿嫂，我都是帮锥爷事而已。」

爆丧笑笑，见娘娘这么直接，他也直接答：「他问我觉得是谁劈我的。」

「是啊，我拆他的台，跟他过不去，他要杀我，很有动机。」

锥爷却无定论，只叫娘娘去饭，自己便和爆丧聊天。聊的也不多，说完爆丧就急急脚走人，饭也不留吃。娘娘作为女主人，便前去相送。二人一路从楼梯走来，都是无言，只是到了空无一人的大厅时，娘娘问：「刚刚你和锥爷聊什么？」

娘娘微笑着说：「难得你有心了，不过听说你不但关心人家的后事，还关心人家的地盘和货呢。」

娘娘笑着说：「我妇人家，不懂得这些。」

爆丧双手袋，侧过说：「黑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