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受冷漠忽视的他如果不任何改变,就永远得不到这样先天就有的优越条件――他的妈妈并不是亲生妈妈,纵使从不苛刻于他,却向来也不在乎他;他的爸爸虽是亲生爸爸,只是基于宋梦婷施加的无形压力之,对他的关心照顾都有一个可笑的受限范围。
宋梦婷的声音可以用温柔来形容,但那对江年若来说,仅仅是四肢突然骤冷的惶恐而已。
听着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实际上表达来更多的义却是一种要求,一种家长对孩的绝对要求,为孩的江年若从以前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权利说“不”这个字。
他很小就知这一,他不是宋梦婷所生。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江霖竟然会用接来的方式对他。
“那就后天回来吧?”
“年若啊,你们学校的第三学期应该就结束了吧?”
几个小孩聚在一起玩耍时、无意碰撞到时,也不知是谁开提了一句“他不是他妈妈亲生的”,真相就这么带着童言无忌的糖果外衣血淋淋地呈现来了。这对小孩来说好像是件特别屈辱的事――他竟然不是他妈妈亲生的?于是所有人都三五成群的远离他,嘴里还发“咿呀”“啊呀”的嫌弃声音。
江年若本没有拒绝的选择,更没有拒绝的资格:“嗯,好。”
如果他的格向,幼时受到这
而房,也在回归夜晚该有的宁静之后变得冷清寂寥起来。
第二天一早,江年若就接到了宋梦婷――即江霖的母亲,他继母的电话。
残忍的只是证实他这猜测的并不是家里的任何一个人,而是一些所谓的闲杂人等。
他们生活的家里,爸爸是江霖的亲生爸爸,妈妈是江霖的亲生妈妈――不江霖错什么,不江霖折腾什么,到最后都会被这对父母无限度地溺原谅。
“……对,对的。”
起初只是猜测,一个年幼无知的小孩能想象到的最可怕、最不愿意承认的猜测。
空调风扇的房间,他气得浑发抖,都冒冷汗。
要说前一晚他对江霖的行为仅仅只是不满,那挂了电话之后,就已经上升成为不可原谅了。
可他知,他跟江霖相对比,在家里的地位始终不一样。
虽然他跟江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是名义上的兄弟,也的确有真实的兄弟之。
尽他也一直喊宋梦婷妈妈,但宋梦婷看他时的神跟看江霖时的神完全不一样。
再后是喜闲言碎语的烦人邻居,他们好无事生非,想通过别人的不幸来给自己的无聊人生找毫无意义的乐。他至今都记得一个人回家时,突然就有几个站在一起的邻居喊住了他,捂嘴笑着,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只是突然问他“你知你不是妈妈亲生的吗?”“真是可怜啊,在家没受欺负吧?”――还太小的他不会反驳不能回击,只有抓紧书包的背带跑回了家。
“那就是你不对了,整个暑假你都还没回过家呢,再不回来你都要开学了吧?”宋梦婷在电话另一笑了笑,“这几天就回趟家吧,你哥哥也说着这两天要回来呢。你们两个就一起回来吧,怎么样?”
但即便如此,当时的江年若并没有把这件事真正地放到心上去,只因他跟江霖的争吵也是常有的事,不过这次略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