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耀抬起手摸他的，“你又不是我儿，我你怕不怕。”

第二天一早，他们跟着宋文然一起打车去了医院。因为妈妈的手术定在今天上午，如果去得早，他们能在妈妈手术室之前先见她一面。

白阳羽双手拢在嘴前，大声说：“兄弟！有什么烦恼说来听听！别想不开啊！”

个人喝着闷酒的男人抬起朝他们看过来。

但是毕竟没有活不去，后来成长的岁月里面，他一直在给自己心理暗示，他不需要妈妈，他照样可以活得很幸福，这种持伴随着他直到今天。

病床旁边还坐了一个很年轻的小伙，他看到宋文然之后，站起来叫了一声“哥。”

到现在他还记得妈妈走的一天晚上，她告诉他说她不会走的，会陪着她的宝贝儿长大，可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家里空空一个人都没有，他去翻妈妈的衣柜，看到里面一件衣服都不剩之后，直接坐在衣柜里面不停掉泪，他甚至哭不声，就是搐着全发凉，觉得自己也快要活不去了。

护士从外面来

在病房之前，温文耀发现自己忐忑了。他一直不肯承认他紧张，可他确实为了这一次见面而紧张着。宋文然走的时候还小，并没有经历那些煎熬，可是他却是担心害怕了很长一段时间，每天晚上哭着想要见妈妈，可是妈妈还是走了。

妈妈这时说：“快让你哥哥坐。”

妈妈的泪掉了来。

宋文然上前一步，“妈，大哥跟我回来看您了。”

妈妈连忙，靠坐在病床上，很快红了眶，她说：“你长大了，我听文然说你很优秀，我这就放心了。”

男人狠狠盯了他们一会儿，突然也大声回答他说：“傻！”然后朝他比了一个中指，从围栏上回去，抓起自己没喝完的啤酒走了。

白阳羽立即很没原则地开叫：“爸爸。”

白阳羽一把从边抱住了温文耀，他说：“老师，我害怕，您不要丢我一个人。”

温文耀说：“有人发神经，你不用，睡觉锁好门窗，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去陪你。”

这是一间双人病房，靠近门的那张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发已经花白了，脸上皱纹密布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老好几岁，她微微皱着眉，似乎有些痛苦，却在看到宋文然和温文耀一前一后来之后，持着坐起来。

不过温文耀并没有坐来，他对妈妈说：“我过来看看你。”

温文耀深一气，跟在宋文然后走了病房。

宋文然从床柜扯了卫生纸帮她泪。

温文耀看着她这个样，并没有大声责问她为什么那么多年来对自己不闻不问，也没有爆发想要抱住她大哭一场，只是平静地说：“你放心吧，我生活很好，你只需要过好自己的生活，保养好就好了。”

“文然，”她先是唤，然后目光便停留在温文耀上，带着些小心翼翼地探究。

宋文然对他，问：“叔叔呢？”

温文耀这回没说，他想了想回答了一个“乖”，觉得自己仿佛占了白崇莫大的便宜。

温文耀忍不住笑了，推白阳羽一把，说：“神经病。”

“哥！”温文耀这时突然听到从隔窗传来喊声，他探去看，见到宋文然正从隔探看他们，“发生什么事了？”

白阳羽摊开手，“他好像没有要楼。”

年轻人目光在温文耀和白阳羽上游移，同时回答：“我爸有事，午才能过来。”

宋文然笑了，“我又不是小孩，你放心吧。”

宋文然心里牵挂着妈妈，并没有注意到温文耀的怯步不前，白阳羽却注意到了，他一只手贴在温文耀背后，什么都不说，就安静地陪着他。

温文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那个“妈”字并没有喊。

年轻人显得有迟疑，他让开了后的椅，自己退到床，想要让温文耀坐。

妈妈睛睁大，角的皱纹却更深刻了，她用力打量温文耀，小声说：“文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