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杀我，我便杀人；人想要杀我，我就提前动手，有什么问题？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最恶劣的事远不是杀人这么简单，最可怕的是什么？不是人杀人，而是在一个文明且自诩正义的世界里，还有栅栏区那样的地方。”

宁夭眯起，“你什么意思？”

宁夭一听到‘栅栏区’三个字，脑神经就不由了一，“你果然是老板的人……”

“可我为什么觉你不是自信，你是自卑，你在害怕呢？”狐狼那双似乎永远没有焦的桃花忽然锐利了起来，牢牢盯着宁夭，锐利得能刺破一切的伪装。他看着宁夭嘴角忽而闪现的一抹不自然，笑：“你难忘了你们结婚之后，楚朔第一次远征的时候，是谁晚上抱着对方不放，你害怕了对不对？

只因为这话他已经不止听过一遍了，伊莉安娜说过，现在狐狼又说一遍，而且这后者都已经是升华版的了，连自己的归属权都不由自己掌控，替代上祁连的脸，拽个二五八万回他一句――你特么逗我玩儿呢？

但这也只是瞬间的吐槽与愤怒，宁夭知伊莉安娜和狐狼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这些话，如果他们只是想通过编造一些话来扰乱他的阵脚，也未免太小儿科。更关键的是，宁夭心里的直觉竟然隐隐的对这些话产生了隐忧，一层甩脱不去的阴影笼罩在他心上，怎么也让人无法忽视。

未来不由自己掌控，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了。

“你什么牌都不是，你是桌上的一堆筹码。可以属于这一方，也可以属于那一方，归属权并不在你自己手里，所以也许有一天你也会成为我的同伴。”

狐狼却摇摇，转过，看向那偌大的灯火通明的城市，“不是我，是它。它的睛无不在，我们都是监控探的一员而已。”

“你倒是自信，你以为你对楚朔而言就那么重要？”

宁夭抿唇不语，这种无聊的猜谜游戏他已经玩够了。狐狼就自顾自的公布了答案：

“假如说现在的状况就像一场赌局，我是杀手红桃J，老板是黑桃K，你猜猜你是什么？”

可宁夭向来不是绪化的人，他的真实想法永远藏在那张笑脸之，“哦？可是你忘了还有楚朔呢，你确定你们能把我当筹码推来推去？”

“是跟不是有很大意义吗？你又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了？”狐狼忽的一笑。

“它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宁夭的脸已经恢复平静。

“你了一场豪赌，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楚朔，那些让你向往又害怕的东西，家庭，，孩。但其实你并没有那么大的信心，去相信楚朔会一直在你边，对不对？宁夭，攀爬在岩上的觉并不好受，你觉得楚朔会是你那救命绳吗？”

听到这话，宁夭只想学祁大少那样一脚踹翻张桌再带一句夏亚标准国骂。

“你一直在监视我？”

“一向如此。”

宁夭的脸变得很难看，长久以来从未表过的心最深，就这么赤--的被人剖开，那种被监视了的觉，实在比吃了一只苍蝇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