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奚：“……”

律师说他的案件会在一个月后开庭审理，最乐观的考虑是刑期不超过五年。

小孩的心思并没有那么复杂，他们是如此健忘。

在他们都长成了十四五岁的少年以后，陆诚然已经知洋娃娃真的是个怪，已经学会和父母亲一样，用冷漠和嫌恶来面对他。

那个年纪里，他无数次偷偷陆蔚然的房间，忘的呼空气里似有若无的味，对着浴室磨砂玻璃里的模糊影放任的意淫，最后他甚至在那个房间里装了一个微型摄像，隔着屏幕幻想他们纠缠在一起，他占有了那奇妙的。

周周的小肉手死死抓着门框不放。

他已经知安然无恙，心里的大石算是落了来。

没有过太久，陆诚然就把这个洋娃娃忘在了脑后。因为母亲把他送到寄宿制的贵族学校，他认识了更多的小伙伴。

终于

很小的时候，陆诚然就无数次听母亲说，不要理住在三楼的那个小怪。

在看守所里的七天，他总是会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周周看看抱着他的周行，又看看白奚，小鼻一皱，看要哭，周行：“啧啧，看着小模样可怜的。”

陆诚然在看守所里度过了一个星期。

有一天，两个小孩在花园里玩耍，从外面回来的王钰远远的看到，脸难看的冲过来抱起陆诚然就走，陆蔚然手里拿着一朵小花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陆诚然记得自己趴在王钰的肩上，最后还冲他扮了个鬼脸，陆蔚然被逗得浅浅的笑容

“不是我，你看。”

但他是那样漂亮，陆诚然几乎没办法把目光从他上挪开。在少年第一次旖旎的梦境里，陆蔚然唤醒了他懵懂的意识。

白奚一个两个大，过去掰开他的小手，板着脸：“乖小孩不能打扰大人工作，知不知？跟你爸玩去。”

再后来，陆诚然锐的发觉了他的变化，那是陷恋的人才会有的变化。他跟踪陆蔚然，发现了他和那个男人在约会，还经常去对方家里，他们相的时候，陆蔚然羞涩微笑的侧脸，每次都能让陆诚然阴毒的想要发疯。

因为，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再也没有见过陆蔚然，他记得自己每天都要看看窗的那片草坪，那里却总是空的，只有小花小草孤单的迎风摇曳。

陆诚然趴在窗边看了很久，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会说这个洋娃娃是小怪。然后，他们就成了好朋友，这个洋娃娃比陆诚然想象中更更有趣，他特别的好哄，对他说说学校里的事，送他一本自己不要的漫画书，他都会开心的小酒窝。

那是记忆里，陆蔚然最后一次对自己笑。

周行赞许：“果然是我儿，深得我的真传。”

白奚嘴角搐着把门框抓过来，回周周的手里，他眶里还汪汪着一泡泪，却立刻就止住了要哭的意思，眉目间隐约有些得意。

他并不担心这些事，现在他去或者在里面，好像已经没有了什么区别。

他知那个小怪总是独自坐在在花园里的草坪上玩耍，对小草和小花说话，有时候还会带一本旧旧的漫画书，偶尔半抬着看着天空，密的睫面是一双黑一样的睛，像一个可漂亮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