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长老一同在心如此告诫自己，快速讨论两句，确定没有大问题之后，便立时同意原音的要求，敲定明日拜师，便打发两人去收拾东西，正好拜完师后直接发。

言枕词心复杂地对着这只仙鹤一叩三拜，再敬上一杯茶，就算正式了眠鹤真人的门墙。

现场一阵寂静。

三人心中毫无阴影，各给了原音一个见面礼：“师弟好。”

原音闭上：“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

原音回答：“牺牲一人，可稳定剑，保存执法长老，有何不好？”

言语随风，一路传言枕词耳中。

底“善鹤形，喜鹤颈，与鹤友……失踪”的简略记叙时，有诧异，“这位前辈尚且在世，只是失踪，有可能会再现人世。音你确定要拜在这位前辈门？”

原音：“那当然是因为……我也有我想要知的事。”

言枕词摸摸袖，两袖清风。于是他在仙鹤的翅膀上三只黑白羽，分别递给三人：“行黑路，存白心，几位师侄勿忘初衷。”

原音在一旁笑：“端木师兄、翟师兄，齐师，师弟有礼了。”

原音纠正：“不是我拜在这位前辈门，是我师父拜在这位前辈门。到时我师父是掌门一辈，而我与诸位长老――”他笑，“就是同辈了。”

翌日的拜师典礼非常简单。

一路行走在山路之中，只见之前聚集在接天殿前的剑弟已经被其余长老和执事安抚驱散，除了嘴上还讨论薛天纵叛门与掌门清醒这两件事之外，正练武的练武，炼丹的炼丹，该什么就什么。

够了，不要多想，这是正事。

端木煦三

言枕词微微笑：“那你又为何要上剑？”

他的脚步慢，而后负手静立山前。

闹得沸沸扬扬、差退执法长老的外门弟失踪一事，竟已算完结。

因为眠鹤真人早已失踪，且只有只言片语的记录落于纸上，本无法拼凑其样貌与经历，故而端木煦另辟蹊径，直接在剑上找了一只最有灵、任人如何摆也不生气的仙鹤坐在主位，权当眠鹤真人。想来那真人能在人小相上留一仙鹤图像，也不会介意有朝一日仙鹤代替自己收徒。

言枕词叹了一气：“这个结果对剑真的好吗？”

一刻，言枕词侧，问原音：“明日你与我一同去佛国，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言枕词知这乃明智之举，心中却不能完全认同。

言枕词神十分古怪，自看见记录着“眠鹤真人”的这一页纸后，他的神就如此古怪。

三人假装心中毫无阴影，拒绝：“这个就不必了……”

他心中想：我上剑为了拿离禹尘剑修朱弦，现在离禹尘剑裂，晏老自昏睡中醒来的唯一一句话就是“去佛国”，可见剑最重要的事，离禹尘剑的修复多半落在佛国上，为了朱弦，还是得再去一趟啊……

言枕词：“从轻从简。”

原音不客气地收了，转向言枕词，：“师父，该你给徒弟和师侄见面礼了。”

原音长叹一声：“唉，我为何要去佛国啊……”

两人自副殿离开。

山风动他的发与衣，静立于山崖前的人似乎一刻便要乘风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