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声音是从前面传来的还是从后面传来的?
后传来的声音:“这就将我丢了,冤家,你好狠的心啊!”
未等他多想什么,原音双手落琴,勾指拨,音弦起,银瓶破;音弦落,玉珠击。弦起清音凤鸣,弦落喑哑烛阴睡。
言枕词一阵恍惚。
言枕词:“……”他问原音,“我烧了这只鸟可好?”
四喧嚣,心中烦思,皆于这刹那骤然清宁。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什么?
言枕词:“我看刚才的绿衫女弹得还不错,乾闼婆的飞天舞你不是很喜吗?两者相较,绿衫女也未必差了多少。”
言枕词不动声走上前,替原音敲敲肩,顺便在心慨一这家伙胳膊细的他一手指都能戳个,还没慨完,一阵扑扇翅膀的声音响起,随之是惊恐的叫声:“鬼,你想嘛!鬼,你欺负原兄!”
他猛地回,速度之快,差闪了自己的腰,就见长榻之上,原音保持原来懒洋洋的样,睛半合半闭,似睡非睡。
了……忽然一声窗开启的喀嚓声,原音闭着睛,有气无力:“好师父,你算算从我们见面开始,你有多少次无视正门,专走窗?”
言枕词长一气:“耳清净。”
原音懒懒闭目,没有回答。才不怕言枕词,停在原音肩膀上,又连声叫:“鬼连鸟也欺辱!”
原音这才起,拍手唤人,抬来一架古琴,落于琴架。
说着,他总算找回觉,再次伸手,替原音捶肩背。
言枕词向前看去,只见琴如古木,琴弦似凝霜,除此之外,竟无多少华饰,与原音惯常好相去甚远。
原音闭着睛:“并未。”
音声耳,本只想闲时一听的言枕词在全无防备之中被摄住心灵,全全心,再无法
言枕词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去和鹦鹉大战三百回合。小小的房间里,上天地,羽乱飞,先是不服输连声大骂“鬼”,而后看逃不了了,立刻转求饶说“小鸟再也不敢”。
但为时已晚,言枕词已一把将它抓住。而后开窗,丢鸟,一气呵成。
上传来的力不轻不重,原音发舒服的呻,顺势一蹭言枕词的手,便彻底放松去,直到言枕词将他全上都了一遍,他才睁开睛,蓦然而笑:“哎呀,师父想听好音乐就直说,徒儿难还会有所吝惜吗?”
言枕词认真一算,次数还真不少。他浑若无事:“你在这里呆了半天,可有听见什么众音律?”
言枕词:“???”
足足过了一刻钟的功夫,言枕词终于用几杯茶冷静了来。他再度回到原音旁,回想着自己最初上来时候的计划:“那个绿衫女……绿衫女现有音已如此不错,不知本有音又如何惊艳?”
原音躺得浑酸疼,却懒得动弹,在椅上慢吞吞:“飞天舞贵在舞与武结合,有新奇之趣,我自然颇为欣赏。方才那女的音律因急于寻求认同,破坏了她所能弹的本有音,又未能弹新的音,我当然不喜。”
刚才说话的是原音还是?
心思被说中,言枕词施施然收回手,坐到一旁:“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