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渊:“公主如何,取决于公主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声音自旁传来,将界渊的注意力引过去。
一柄利剑划破脑海之中的迷雾,令海公主终于明白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令海公主自问。
其中一份在脑海中用力地寻找那些被神种所染的人、那些曾现在这座殿宇的人、那些手沾血腥的人——
这段自门至大殿的路从未如此之长,也从未如此之短,当她冲大殿,看见殿中一切之际,刺耳的尖叫就在她耳旁响起。她魂魄似飞在半空,神智混沌不明:是谁在叫?怎么像鸭一样,叫得这样难听?
“是被神种染的人。”
在她所见之中,生灭空镜已碎,那为何她还能使用生灭空镜的能力?
令海公主:“神种……是什么?”
界渊笑:“这些人争夺的是生灭空镜。生灭空镜在哪里,他们就在哪里。”
界渊轻轻唔了一声。他大差不差能够猜到神念给这些人的是什么暗示,无非“谁得生灭空镜,谁得泽国皇位”。
她慢慢转过,看见密密麻麻的尸铺成了新的墙。
他同时扫了一殿宇。只见宝座之上,泽国之主的躯已经腐烂过半,只有上一袭袍,依旧金光闪闪,毫不褪。
她小心翼翼地绕过那扇在风中摇摇晃晃的朱漆大门,刚一门,就被横在脚的东西绊了个趔趄,她连忙用手向旁边的墙撑去,但手的却非墙的,而是一种介于与柔之间的怪异觉,她还听见“当啷”一声响,像是铁甲被碰到的声音……
我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虚无之,神种离我太远了,我不能……不能原谅——
住了她的双足,使她每一步前行,都显得尤为困难。
她忽然提起裙,撞撞跌跌却飞快地向皇大殿中奔跑而去。
她慢慢低,看见密密麻麻的尸铺成了新的路。
他对令海公主说:“这群人如今已经分散到泽国各域之中,要想他们重新聚集,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
她咬牙切齿:“我想要那些杀害了父皇,毁灭了皇城的人一一来到我面前,我要当面问他们,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界渊:“那是由一天地虚无之而生的可以将人心中望放大的东西。不论神种、还是被神种染的人,公主只要愿意,都能得知。毕竟生灭空镜,寻仙踪追鬼迹,寻因求果。”
话音落的那一时刻,她脑中轻轻“嗡”了一声,一幅幅画面如同走灯一般现前,这些画面里有她熟悉的丞相与将军,也有她熟悉的皇兄和皇,他们各自带着队伍,在令海公主并不熟悉的域。
令海公主怔怔发愣,似有一些明悟,自她脑中徘徊隐约,可始终有一层迷雾笼罩脑海,使得令海公主总不能窥破最后一步。她的脑海在这一时刻被分成两半,如同灵魂一分为二。
“是……是谁……”
界渊握住了令海公主的胳膊。
而另一份依旧掌控,询问界渊。“那我应该怎么……?”
这一座奢华的殿,如今已成死亡的坟场,依旧奢华。
令海公主恍恍惚惚:“是什么?”
真正的生灭空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