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渊笑：“确实应当如此。但有我在啊。”

神种并非直接控人心，因而除雪海佛心之外，无法以普通手段驱除。神种染之人所行所作，均为心中原本有这种想法之人。未必人人都杀过人，但幽陆之中，有谁一生中从未想过‘杀人’一事？”

界渊缓缓：“一个地方神念不能彻底探查，一样至宝可引起神念的兴趣……天，虚实光璧。只要这个消息传到神念的耳朵里，神念必然前往天一探。它虽胆小，也自负。自认幽陆之大，再无人无可将它毁灭。”

但言枕词真的认真回顾起自己所看过的幽陆历史：“幽陆至今有三大纪元，第一纪元结束之际，幽陆之中，种种大势力毁誉一旦，萧条如废墟。第二纪元开始之际，废墟之上，各种势力崛起迅速，扩张迅速，可又消亡迅速，毁灭迅速……”

言枕词狐疑：“你推

他看向界渊，自界渊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言枕词静静听着，此时：“八样至宝集齐之后，又该如何？”

界渊稀奇：“你不回剑？”

想及此，言枕词遍生寒。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界渊忽然换了一种气，变得懒洋洋又带着几分轻佻：“该说的都说完了，这条路也差不多走到了。”

言枕词又问：“如何将神念引至混沌之地？若我们摆明车，神念恐怕不会现。”

言枕词抬一看，这条路真的走完了。他们已在皇都城门，举目望去，域连天，而那两条黑鲸还在原地游曳，见着了界渊与言枕词，摇摆尾地游到岸边扑腾着，探着脑袋四张望。

言枕词：“神念如此玄异，幽陆上无人可防，岂非早该一统幽陆，成为幕后主宰？”

界渊：“你确定？别人不知你和我在一起，神念没有理由不知，加上离禹尘剑也在你我手中，也许神念愤怒于我，迁怒于你，已经去了一趟剑了。”

虽是真话，他此刻吻只如说笑。

言枕词：“走吧，我们去天。”

言枕词喃喃自语：“不错，确实如此，我们从未以为过不对，因为历史总是正确，而这历史……”

言枕词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明白界渊所说的“诱惑”是什么！

界渊轻描淡写：“一切的毁灭自混乱，一切的涅槃始于混乱。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但这混乱太久了。”

界渊简单：“混沌之地。”他一步解释，“找一个混沌之地，将八样东西依照星辰天象布置，锁住此方空间，如此才能让神念的虚无之实化，消灭实，消灭神念。”

言枕词：“不回，剑的事他们能够理。”

界渊笑：“不错，神念自存在天地之中起，始终游走势力之间，暗中挑拨人心。哪怕其能力世所罕见，近乎天无敌了，它也不是那种会直面危险之辈。要顺利将它引瓮中，除非告诉它一个不能拒绝的诱惑。”

若今日没有界渊，谁人可知神念？

界渊再：“第二纪元之际，我借大庆草创之际将神念引，曾用织方界线将其重伤。”说话中，他手掌一抬，朱弦现手中，“也是当年厮杀之际，我发现要杀神念，非将幽陆八样至宝集齐，不能成功。”

这曾经正确的历史正是由界渊与神念一手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