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渊接：“乃是因为他们本心也有如此想法？”

神念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故老相传的故事中隐藏着这样的义，这一秘密就连泽国中人都不知吧？确实让人意想不到，不怪我明明先你一步泽国，却不能毁了真正的生灭空镜。”

神念不动声，力量已如丝网铺洒去，去碰这一方小世界：“那好，故人再重逢，不如我们来好好聊一聊？这幽陆虽大，能与你我一聊者，不过彼此而已。”

神念突：“这个地方既然能破我虚无之，你应当不再担心我逃脱了吧？”

神念的躯骤然波动，如同烟雾被一阵飓风刮过，动之中，其密织如蛛网的骨骼与经络。

界渊：“可。”

界渊微笑：“你倒是大方，一句话就将天一分为二。”

界渊笑：“若你真能再逃，合该我输在此地。”

神念：“我可与你划疆而治，幽陆你拿走一半，剩余一半归我。你那一我不会涉足，但你自然可以控制你那一半的地盘来攻打我的地盘，幽陆千年，唯独你我始终存在。我们与其他蝼蚁不同，不是争夺天还是统治幽陆，其实都不需亲自手，两败俱伤。山中无虎，徒使竖成名，又有何意义？你觉得如何？”

两人之中现了片刻安静。

虚笑：“对于幽陆上最神奇的生命与存在，只要看见了，总不免多花了一些神去研究，如今不过有些小成罢了。”

界渊一哂：“多少年前的故事了，真假虚实，还有意义吗？”

界渊：“吾名界渊。”

界渊：“幽陆虽大，只要知这世上还有一个和你一同从千年中存活来的生命，也难免芒刺在背吧。”

说完这句，神念再沉声：“界渊，纵观你一路行为，本目的无非取得至宝并暂且稳定局面，抑制我可汲取的混乱之力而已。否则你不会放过翟玉山，也不会让佛国双对调位置。由此可见，你本不是为了所谓的正邪不同，你我其实并没有非要一战的理由。”

神念：“不错。”

界渊颇有趣：“哦？”

界渊揭秘：“真正的生灭空镜是令海公主的双。”

神念将这名字放在心中念了两声，恍然大悟：“当年的燧族领袖！原来你没有死！你始终盯着我，是为了报燧族被灭之仇？你可知他们之所以能被我影响，乃是因为――”

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话。

在知晓界渊收集幽陆至宝的消息，在发现界渊曾使它重伤，在终于见到前这人，神念只觉芒刺抵背，已躯三分！

神念默默不语，忽然：“界渊，你用天书搅起大庆风云，让大庆镇国玉玺你手中；在去剑之时，明明知翟玉山是奸细，当时局势也能趁势将其揭穿，你此事，反把翟玉山之徒，剑三代最有能力的弟薛天纵推去了挡箭牌；到了佛国之中，又涉佛国与密宗的争端，看似平定双方争执，实则让转世圣与无垢之心不能各安其位，在佛国与密宗之间结了不死不休的血仇……还有泽国一事，我曾去泽国毁了生灭空镜，你又从何将生灭空镜拿到手？”

不错！

神念：“你真正的名字为何？”

神念：“那你盯着我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