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再无需保密。到了最后，你若不能洗刷嫌疑，就只能埋此地了。”

晏真人得了答复，心落了一半，很快告辞。

如今局面，心忧至此，迟迟不睡，也是正常。

这让晏真人有疑惑，心想师叔难并不认同我的想法？

但从到尾，数着棋，垂眸看棋盘的度惊弦神都没有变化。他容如雕，坐姿似塑，连个眨的动作都不曾，乍看去都不似真人了。

片刻后，晏真人再：“事已至此，我打算将剑乱之事告知度先生，请他参详一二，解惑释疑，也将天纵救。”

度惊弦脸被拉了一个小弧度。

“此事虽然是剑事，但如今况非同往日，故此我想，若能叫度先生帮忙参详，兴许我们能够在将钉的同时，增加自力量。”

他缓缓抬起睛。当他的视线正落在言枕词上时，黑眸亮一光，如雕塑一般的人霎时活转过来，就连语气，仿佛也不如往常一般正经了：“乐趣在于……我好好的自己和自己棋，也会突然冒一人来捣乱。”

这是应有之义，晏真人欣然，往度惊弦方向去。

自牢中离开，时已夜，四寂寂，左右不闻声息。

来的这人毫不客气，一屁坐在度惊弦对面，瞅瞅度惊弦，摸一对方小手，又掐一把对方的脸：“左右互搏，乐趣何在？”

两说完，空气一时静谧。

晏真人一语否定：“我意已决，这也不是你一罪之人该说的话。”

直到他在晏真人说完之后，敲棋，脆利落答一声“好”。

晏真人既已了决定，此时倒不拖延。但他行动极为谨慎，先不往度惊弦，只找到言枕词，将事说了一番。

这一声过，度惊弦又闭嘴不语，还如雕像。

他知晓界渊肯定知谁背叛剑，但与界渊相之际，他从不会提起这件事，正如同晏真人在一起时，不论晏真人告诉他何种事，他都不会与界渊提上一字半句。

晏真人觉得言枕词的语序有奇怪，但他并未深想，只意识纠正了：“度先生对燧与界渊了解很深，我希望度先生帮助天纵在燧中找到真正的卧底，让天纵能够及早脱回来。”

言枕词的神更加深莫测了。

他又将薛天纵与剑叛徒的事说了一遍，有言枕词在前，这一遍说话间，他极为注意度惊弦神。

晏真人了门，先向窗边棋的主人告罪：“夤夜前来，为一不得不说之事打扰主人，万分抱歉。”

翟玉山方才神不动，如今却眉一皱：“剑之事何劳外人手！”

言枕词的神有古怪：“我理解得没错的话，你是希望度惊弦帮助剑找卧底，让在燧卧底的薛天纵及早回来？”

但言枕词并没有不认同。他只是说：“此事我想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你自己去问度惊弦，若他愿意，自然会告诉你方法。”

地上的雪将窗台照亮。

言枕词扬起眉：“你觉得我

到了度惊弦屋外，虽夜将白，灯火还亮。

剑的事剑置，我的事我总能解决，若有他人问你，你凭心而为即可。

晏真人刚刚开门离去，又有一人自窗台闪。

这也算两人不需商量，不曾明言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