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手里轻薄的烟雾飘在自己圈周围，他才眨，发现吴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晃到了外，旁边站着陈好婷，背对着玻璃窗，像是在聊天儿。

自己应该在那天去死。

唯一有记忆的，是在他八岁那年，跟着养他的女人和柚，为了他的生日，围在一个小木桌上，那是他第一次听见生日歌。

方伽尧因为嘴角破，一直吃的很小心，但是到后来那酸麻直接上，嘴上没了知觉，也大手大脚，吃到最后直接忍不住把扣接了呼扇着消汗，有几个尖的，就看见对方成片儿的红印，或新或旧都还没消。

那些想问话的，到最后喝醉了都还忌惮着吴畏的神，闷着屁都没放一个。

不知是不是吴畏有醉了，说话有多。

“虚伪。”旁边的人轻哼了一声，就摆了个筷的功夫，直接把脑袋探到他肩上，“回发我，好兄弟。”

-能喝。

菜肉都是午临时买的，就连锅也是几个四川妹临时去了超市挑细选，说白了就是凑一块，不容易，加上还能够碰见圈里的始祖，光是这件事儿就够庆祝一顿了。

旁边的哥们戳他一，“嘛呢？我可告诉你，畏爷瞧上的，你不要命了？”

而不是像那个男人所说，

方伽尧全程没怎么讲话，虽然略过就坐在他边上，但是他不得不低回消息。

指着面儿。

方伽尧低着一条一条往回发，这就导致餐桌上有尴尬，火锅还咕嘟咕嘟冒着，围着一圈人往里伸筷夹菜，红辣油的香气直接冲到天花板，但凡是有一丁儿喜吃火锅的，绝对焦虑的往自己碗里筷，就等着吃上那么一。

-没事。

所以桌面上的禁忌少了，方伽尧忍不住想烟，从原来最讨厌的习惯，变成了现在时刻发的需要，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哪来那么多绪，这是好久没有这么多人一块儿为了某件事而庆祝。

-他们就是心，该说不该说的，要是说了你也别多想。

工作室闹了一晚上，趁着这次机会大家都没走，直接顺在这儿了宾上客。

“你说的什么屁话，我他妈疯了，这不就是难得跟这么的人一块儿吃饭，发个朋友圈，让我显摆一会儿成不成？”

她发誓，这是她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看见方伽尧脸上上红。

-吃完送你回宿舍。

也是他第一次，知原来生日这个日，是应该被纪念的。

所以就有人偷了个空，用手机隔空给方伽尧照了张照片儿。

就捯饬了一顿火锅。

陈好婷就这么睁睁看着方伽尧脖上染上。

绝对他妈是害羞。

-兴。

吴畏的睛往四周看了一圈儿，边上就都围着闷吃，没一个再抬。

但是在看旁边这两位，抱着手机一动不动。

方伽尧一条都没来得及回，手机就光光往刷消息。

其实方伽尧在里朝外看，莫名觉得还是陈好婷这一款女生最适合吴畏。

不知是不是辣椒跟酒在一块儿容易醉，方伽尧觉得没喝多少，但是看着自己的手就有重影儿，陈好婷跟着四川小姑娘吃得快，这会儿已经坐在外的椅上，肩膀揽着肩膀，成了小妹。

-酒你别喝，有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