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紧跟着来了一条信息，‘我是梅军’连个标符号都没有。

五年之久的追债过程，这人就现在自己面前两次。第一次一句话没说，从灵堂带着被打残的手走了。第二次就是一个月前，突然上门找付天宇。

打坏了，难不耽误工期？

没过两分钟，一条信息，还是彩信。这年谁还玩彩信，有病？

“过来签字，给付天宇办国务工，需要家属签字。四前过来，地址短信传给你。”还是那个男人的声音，不急不躁。

怀疑人生！

先是周五晚上碰见了方俣，方俣边仍然是那个王胖，还有一个四十左右，看起来十分练的女人。三个人这次在包厢里没再作妖，但是方俣时不时盯在他上的神，让付简兮很想冲他抡酒瓶。

“必须能啊。”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愉悦的音。

今天居然给他发信息，什么意思？

这次好像看懂了，打一看乱糟糟一幅画。没有规矩的形状，没有实质的东西，彩迷乱，暗调中缀着明亮的和线……。想看懂很简单，目光聚焦，盯着一或者一线或者一面，好过盯着整幅画

“如果这样，我会先打断他一条。送走能不能再回来就是另一回事了……”再开，男人的声音狠厉冷。

“付天宇在我这儿，来谈谈。”一个男人声音，缓慢沉稳。

梅军。

看着屏幕暗去，握着电话很久。视线从黑屏上移开，又看向刚才让他怀疑人生的象画。

三周，他又产生了那种生活很好的遐想！

付简兮可以确定跟他通话的人是梅军。

这种遐想没撑过两天，他的好生活的梦境就被打破了。

付简兮没说话，他不知自己说的哪个字，让电话另一的人这么愉快。

付简兮微怔，以为是诈骗电话，可是一想是什么电话跟他有什么关系，从容上就可以完全忽略。所以，两秒后什么都没说，直接挂掉了。

是呀，为什么要打付天宇？

“一个小时后……地址发我。”付简兮说完挂了电话。

付简兮放手机，翻着面前的画册，停留在刚翻过来的一页上，又特么象画，太象了。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学油画的了，象的自己都怀疑人生了。

付简兮说不上为什么就信了，打开彩信。付天宇被打的挂了彩，看起来不轻。付简兮眉蹙起，眯起睛。这帮人还真是什么都敢，不过就算打死付天宇，还是什么都拿不到。

直接送国务工偿还，不是更省时省力吗？

画册旁的手机在不停的震动，付简兮扫了一还是刚才那个电话。没考虑太久，拿起电话接了。

意外的事发生在第三天，周日中午，付简兮接到了清款公司的电话。

“如果不签，你们就没办法送他国了？”付简兮第一直觉是瞎扯，以为他几岁小孩儿。

第二天，周六午，清款公司的人又找上门，还是那几句“付天宇在不在？”“真的不在？”“看见他来了？”但好在比上次文明很多，只是在前院门前问了一通后走了。

“嗡嗡嗡。”

别说付天宇有亲人，就算付天宇没亲人，梅军那帮人想送他走，伪造一个份也能送他走。何须这么折腾，其实不如说实话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