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简兮又沉默了，完完全全不知说什么。

他在方俣停顿的时候问了一句：“没有亲戚吗？”一般这种遭遇去亲戚家不是更好吗？

“剩一个舅舅，后来知他自己的两个儿都被埋了，自己还断了一条……”方俣回忆前几年得到的信息，他自己也曾经想过为什么自己没去其它亲戚家，原来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乐观。

忆童年，悲惨，波折，可是又怎样？都过去不是吗？

付简兮突然不想听了，觉乱！他几十分钟前刚用山路十八弯的招式拒绝了方俣，现在听这些有用吗？徒增困扰罢了！

“我在福利院住了一年，以一种很自闭的状态，后来认识了梅军。我被方叔领养的那天，我跟梅军正把七八个同龄的孩在泥里打。”方俣说着嘴角扯一丝笑。

付简兮在作台上的双手改成环抱在前，指指腹在太阳了。一脸烦躁和不耐烦的看着已经六七分醉意的方俣，他为什么要花这么长时间听一个醉鬼唠唠叨叨。

“难怪。”付简兮略仰，看着的灯光也跟着笑了笑。难怪梅军成了匪，有种优势叫天赋异禀。

但是显然方俣并没打算让他走，一直喝，一直说。

方俣转过笑了笑，没回答付简兮。

……后来地震覆盖了那里，很彻底，等我明白过来，我只抱着一罐骨灰被送到这里最大的福利院，和一车大大小小的孩一起。”

然后呢？这是要用一晚的时间听他大话人生吗？

“不全对。”方俣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他猜的差不多，付简兮果真对他理解了偏差。“丁乐宁和梅军都因为这件事，扬言要打断我的。哈……那个时候我自己都没理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也从来没跟他俩明明白白解释过。”

“是呀，那是我那一年里唯一的绪发渠，也正是那种气势让方叔看中了我。当时看似我是被条件好的家庭领养了，条件好是真的，但角却不是当一个孩。方叔叫方博群，老婆先天心脏病生了方秦就去世了，方秦继承了他妈妈的制，一个先心病的孩从小弱多病，在学校挨欺负，格沉静又胆小。所以……后来有了我。”

“你？你那么小什么？”付简兮几乎是没等方俣话落就问的，说完又后悔了，能什么？当看护，保镖，一个能打顺便也能挨打的跟班。以他的智商只能想到这！

“接来才是重，……我跟方秦一起互相陪伴了21年，几乎形影不离，直到他结婚我搬了方家。我才明白自己这么多年是怎么回事？”方俣停来看着付简兮，“知是怎么一回事吗？”他问完，自嘲的笑一直挂在脸上。

付简兮看着方俣的嘴一张一合，面无表的描述着他的过往。有一瞬间他觉心像是被撞了一，颤了颤。

“第一次见你那晚，……接来那一周我们接连遇见了五次，其实……我最应该……谢谢你！付简兮谢谢你！”方俣有语无次，边说边向付简兮举杯，而后一饮而尽。

“白月光。”付简兮直言。

成长经历不算完，可是已经长这么大了。虽然有歪了，但是最近接起来，他发现这人品也不算太歪。

“丁乐宁说那是依赖，相依为命，开始我领会不到。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