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小周说：“这男的似乎有抠，假设他就是搞这么多事的人，也许不会舍得花几千块请人替他发邮件。”

照片，这件事可大可小。你们要是说实话呢，我就大事化小，既往不咎。要是你们跟我玩把戏呢，也可以试试，看看还能不能在这里混得去。”

“跟你差不多一样，藏青的大衣，长相还可以，单，尖巴。”他又着急地向叶总求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叶总饶了这一次。”

“嗯……”

我心里有古怪：“这种描述也太概括了，我们公司里没有几百，也有几十。”

原来人节后的第二天，有个男客人来会所门前转悠，想来吃饭。这侍应生一直是在门招待的，便招呼他来。这男的却没有来，反而翻我和叶总的照片，问他昨天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谢谢叶总。”他千恩万谢地走了。

他：“知了……遇到格不错的老板，我介绍给你。”

“没错。”

“19。”

“邮件在国外转发几次，换了好几个IP地址才发回来，要是他请人帮他这件事，至少也得花两三千块。他这么抠，未必舍得。”

这时候我已经快到公寓了，便说：“现在也3多了，等你回来再讨论吧。”

我说：“也就是说，邮件是他自己发的。他懂得怎么隐藏IP地址。”

这男的一开始对这照片不满意，讨价还价半天，终于花两百块买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给小周打了一个电话，把今天的事说了。

我把电话扣了，开车了我们小区。

“你今年多大？”

低着的那个立刻有发抖：“对不起叶总，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爸爸生病，家里整天跟我要钱，我也是没办法啊叶总。”

“你帮也帮不了他们……他们没有学历、又没有一技之长，要能碰上个温柔的、尊重的男人，养他们几年，至少他们手里能存钱。”

“那我们先走吧，等有了眉目再回来让他认人。我午还要开会。”

没想到，这男的竟然掏一千块钱：“你要是有他们在一起的证据，我可以跟你买。”

叶总又叫住他：“你爸得了什么病？”

当时他手上只有这一张我们两人包间的照片，没有接、也没用亲密动作，心想就算卖了这张照片，也对叶总造不成什么伤害，便给这男的看了：“要价五百。”

“左半边了，不能地活，我弟弟妹妹要上学，我妈整天跟我要钱。”他又有乞怜地望着叶总，“叶总，虽然我长得不如他们几个好，但是格不错，而且还、还是个。要是叶总认识有兴趣的老板，我愿意――”

叶总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以后要是再问你什么事，你随传随到。”

“我知。”

“什么意思？”

叶总又说：“所以这个单、尖巴的男人是谁？”

侍应生当时以为这男的是来捉奸的，便说：“我不知，没有印象。”

“好。”

事终于有了眉目，我问：“那男的长得什么样？”

我一直静静听着没说话，等他们走了才说：“这么小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