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表八哥迎你。】黑仔一本正经地说。
“喂喂喂,蚯蚓很贵的!你们不是又要我去挖吧?!”白齐惊叫。
这好了,整个店里的鸟都叽喳起来了:【小齐快去挖啊,我也想吃!】【一直是小米和碎玉米,我都吃腻了,我要蚯蚓,起码三!】【我也要我也要,快去,现在雨刚停泥土里很多蚯蚓的!】【你是主人要负责伺候好我们,让我们自己去找是不人的,还会脏我丽的羽。】
从未得到过,却开始忧心失去。
白齐顿时无奈了,只好小声抗辩:“
白齐忍不住笑了来,又摸了摸八哥的脑袋。
然後沈睿修现了,在一个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遇上了白齐。
【人类就是麻烦,老看到你们唉声叹气的。】黑仔啄了啄白齐的耳朵引他的注意力,然後说。
他觉得伤悲秋实在是太不爷们儿了,可他居然真这麽伤起来了。
嗯。”
回想起一周前在沈家祖宅里沈睿修的表白……白齐没法把它当一个玩笑,沈睿修说的时候很认真,他并不像是一个会拿当儿戏的人,他们相了一整个夏天,彼此并不是一无所知,白齐相信他是认真的,可是就是因为这种认真,他反而不知要怎麽样去回应。
大学毕业回家看鸟店,整天伺候一帮叽叽喳喳八卦的大爷,小日倒是愉快。但是恋嘛……枫山公园附近花鸟店的大妈们对他的终大事抱有极大的撮合,但是大妈们再也不会介绍个男人给他认识啊,白齐就这麽在一群大叔大爷中默默怀揣著自己弯掉的向纠结不已。
【想吃蚯蚓。】八哥忧郁地嘀咕,【好久没吃到了,烈抗议你们不提供蚯蚓的夥!】
屋外的雨停了,白齐长长叹了气,八哥黑仔从笼里钻来在他的肩膀上站定,还蹭了蹭他的耳朵。
白齐活了二十多年连封书都没收到过,被表白倒不是第一次了,大学的时候遇上过同个社团的学妹来表白,当时他愣了愣神,纠结了一自己的向,毅然婉拒了,心里还想如果来个小正太指不准他就忍不住随大加恋大军去了,结果整整四年他都没脱离“侣去死去死团”,每年光棍节还和几个同为光棍的好友去吃拉面,一边互相吐槽人生真他妈寂寞如雪,也不来个妹安一他们受伤的愤青之心──当然白齐想的是男人。
可惜他不是。
恋这个词离白齐一直比较遥远。他从小乖乖听话和女同学保持距离,早恋这个词与他无缘,好不容易到了大学可以光明正大恋了,他又发现自己的向不对劲了,这可好,拧不回来了。
白齐叹了气,窗外的雨快停了,他百无聊赖地托著巴坐在窗前发呆。
长得好看的总是占尽便宜,沈睿修那张脸给他加了不少印象分,加上温雅谦和的气质更是不断挑战白齐的审上限。如果他是枫山公园旁的花鸟店里卖花的,白齐二话不说立倒追,十分认真地去倒追,什麽死缠烂打的招都使得来,势必要把沈睿修拿。
因为他觉得,他对沈睿修并不是没有觉,可是他没有走更远的信心。
“是啊,我也觉得当人麻烦的,辈投胎当只鸟好了。”白齐玩笑似的摸了摸八哥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