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放轻松,这些只是问你索的鸟,不是端著枪的土匪。”白齐笑嘻嘻地说。
叫得名字的,叫不名字的,全都围著他转悠,白齐反倒是被忽略了──他光顾著看沈睿修的笑话了。
相思鸟红红的小嘴在月饼上啄了啄,它似乎满意这个味,招呼更多的夥伴来品尝,这好了,整屋的鸟都飞了来,沈睿修一瞬间有种被丢鸟窝的错觉。
“它们在说什麽?”沈睿修的声音忽然在白齐的耳边响起,温的呼落在的耳後,白齐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惊了一惊,退开了两步才吞了吞唾沫说:“没什麽。”
沈睿修刚接过月饼,两只相思鸟已经从窗台上扑到了他肩膀上,还有一只大胆的就停在他手上,沈睿修第一次和不熟悉的鸟这麽亲近,他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吓跑了这些小家夥。
店里的八哥黑仔从窗里飞了来,停在白齐肩膀上用鸟语嘀咕:【这家夥又来帮你挖蚯蚓?这年人类一个比一个自,真奇怪。】
麽的……”沈睿修忽然说,语气有伤。
“你今天就打定主意看我笑话了?”沈睿修回看著那些在地上来去的鸟儿们,有些无奈地说。
错觉,一定是错觉。
白齐忽然觉得,他一开始就错了。或许从很早之前,他就开始迷恋一个与他毫无交集的人,因为太遥远,所以不会去奢望什麽。善意的预警也好,给自己借去探病也好,一起去酒吧喝酒也好,他从一开始就在期待著一份不可能的,在它突如其来的时候他才会这麽手足无措。
黑仔意识到了有,转悠著小珠上打量两人,白齐手上的月饼盒迅速引了它的注意力。白齐拆了一个莲蓉味的掰了一半给沈睿修:“你也一起吧。”
从鸟类的包围中解放来的沈睿修松了气,赶紧碾碎手上剩余的月饼往地上洒,一边小心翼翼地从鸟群中退了来。
“我正打算,来吧,别嫌弃茶就好。”白齐挠挠,拎著月饼盒带沈睿修回店里去了。
白老爹还在门睡午觉,脸上盖著一张报纸打著轻鼾,两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在他肩密谋什麽坏事,白齐依稀听到“乌鸦”“打”“小心喜鹊”等词汇,心想次乌鸦来了一定要提醒它小心麻雀们。
“土匪倒还好,我怕一个不小心伤了这些小家夥,那你还不跟我急?”沈睿修苦笑了一,细心地碾碎月饼洒在了地上,大大小小的鸟儿们都扑腾著翅膀降落抢吃。
沈睿修的睛因为微笑而微微弯了起来,看起来一派温和无害,可是白齐总觉得他似乎……知些什麽。
他们的相识就像是一个不可预知结局的故事,期待越好,现实越显得残酷。他彷
白齐摸了摸它乱动的脑袋对沈睿修说:“拆一个喂鸟吧。”
秋日的午後阳光和煦温,透过树叶和枝桠落在沈睿修的脸上,光影斑驳。
“别紧张,它们不怕人的。”白齐看他束手束脚的样觉得有些好笑。
“随便你。”
白齐坐在一旁的石椅上对他笑,将手中剩的半个月饼也抛给了他:“接著喂啊,机会难得。”
“这个机会更难得啊。”白齐笑抬起脸,直视沈睿修,他看著在地上抢的鸟儿们,嘴角一直抿著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