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飞眯起睛,警惕地瞪着挡住视线的石板。如果他是晋恪之,就会趁对手视野受阻的时候绕到其他地方行偷袭。晋恪之会从哪个方向袭来呢?谷小飞屏气凝神,同时将视觉和听觉延伸到远方。他自信绝不会漏掉晋恪之的脚步声。
裁判让两位选手分别走到赛场的两端。等他们各就各位,裁判喊:“比武切磋,到即止,比赛现在开始!”接着举起手。
方心鹤的声音回响在脑海中。“晋恪之是擎山九氏的一员,他们那一脉的功法刚烈劲,寻常人很难正面抵抗,哪怕是你也不可贸然拼。速度一直是擎山九氏的弱,但是据我所看的视频,晋恪之自己弥补了这一。四年来他的轻功大有长,今非昔比,你切勿大意。”
“听说是因为输给了苏云越。他那时候自信简直简直突破天际了,满心以为自己就是一届武林盟主,结果……”方心鹤说着摇摇,“我都庆幸他赢了我。我才不想被那么单方面吊打呢。”
“你开玩笑吗?他可是苏……”方心鹤环顾四周,害怕自己的声音被人听去,于是压低声音,“他师父可是youknowwho,如果他输给晋恪之,岂不是很丢师父的脸?”
晋恪之原地未动。
“你四年没见他了。鬼知他四年来学会了什么新招式。”施曼桃说,“放宽心,小飞输了也没什么,能打到半决赛已经很了不起了。”
方心鹤腹诽,他可不是一关系也没有的怪叔叔,他是肖雪尘的师叔,如果肖雪尘和谷小飞在一起,那他也就顺理成章成了谷小飞的……关系比较远的师叔啦!
“我提醒了小飞他很厉害。”方心鹤说,“他常用的招式我也演示给小飞了,之前比赛的视频也分析给小飞听了,但是……”
这是什么招式?难晋恪之正在左右横,而他移动的速度太快,以
“说不准。我四年没见他了。鬼知他四年来经历了什么。”
石板移开了,视野再度变为开阔。
施曼桃望着缩成一团的晋恪之,满脸都是同:“他肯定受了很大打击。但是至于大变成这样吗?你说他会不会故意表现得很胆怯,以此麻痹对手?”
“人家师父都没说什么,师父不急急死你这个跟人家一关系也没有的怪叔叔。”
晋恪之去泪,哭哭啼啼地站起来。裁判又问了一遍:“两位选手都明白规则了吗?”晋恪之扁着嘴,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那他现在为什么‘这么这么’?”
谷小飞用力眨了眨睛,确定自己没产生幻觉。晋恪之的确一步未动,比赛刚开始时他站在什么地方,现在依旧待在那个地方。
“我居然听懂你的意思了。那时候他正常的,没有‘这么这么’。”
意提起你的伤心事。晋恪之那时候就这么……这么……”施曼桃词穷,不知该如何形容她所见的晋恪之,期期艾艾了半天。
***
两人同时长长地“emmmmm”了起来。
低沉的轰鸣声从地传来。不论是谷小飞还是晋恪之都能到大地微微一震,接着场上的石块和石板开始沿着轨缓缓移动。比赛刚开始时,谷小飞能远远望见晋恪之,但一块石板移动到他们之间,遮蔽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