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苏老师?”
“是我。”
“……”男人走到他床边,低用审慎的光打量他。谷小飞不禁往被里缩了缩。男人的神像一位老师――不是苏老师那样平易近人的老师,而是一位严格苛刻的老师。
谷小飞从没见过他。男人有一张英俊而朗的脸,鼻梁上架着镜,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谷小飞意识觉得那镜并没有度数,只是一件装饰。因为没有镜的话,男人的表会显得过于冷酷和严厉。
“我叫何晋。”
“你来这儿什么?”谷小飞问,“我遇到麻烦了吗?锦……我没把锦带在上。谁拆开的?”
“肖大侠……?”
他躺在一间单人病房中,手背上扎着留置针,正往他的血里灌不明。床柜上摆着一瓶花,花已经有些蔫了。一个男人背对他站在窗前。谷小飞眯起睛。男人负手而立的背影在阳光中化作黑的剪影。
肖雪尘叹息:“可不仅仅是为了这个。”
跟一个陌生人同一室让谷小飞别扭得不行。他记得病床边应该有个专门的钮用来呼叫护士。他艰难地扭动脖,寻找钮,但男人住了他的手腕。
“我和他……从前是朋友。”
“你是谁?”谷小飞嘶哑地问。他嗓好,但是这里没有。男人没穿白大褂,所以不是医生。他以为男人是其他病人的家属,但病房里只有他一个病人。
他的脚踝,将他往池深拖去。池中不知为何伫立着一排排石板,他在里被拖来拖去的时候撞上一块又一块石板,差把自己的脑袋都撞碎。
“还发生了什么?”谷小飞紧
“我认识你吗?”
“就为了这小事就打开了锦?好浪费啊!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觉好的!”
梦的最后,他被一个白衣人救了。白衣人抱着他,不断呼唤他的名字,见他没有反应,便深深吻他的嘴唇。谷小飞被亲得七荤八素、罢不能,这时才稀里糊涂地意识到,救他又亲他的人是肖雪尘。
“肖大侠,我怎么了?”
谷小飞摸摸自己的:“唔……老病了。”
房门开了。肖雪尘捧着一束鲜花走来。他和何晋无言地对视,默契地。肖雪尘将原本的鲜花拿来,换上新花。在他忙着打理花瓶的时候,何晋走房间。
“我就是那个‘妙计’。”
“你的苏老师给了你一个锦,告诉你遇到麻烦就打开它。里面自有妙计。”
这可真是天降喜讯啊。谷小飞想。他躺在医院里,了噩梦,一醒过来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了苏老师的朋友。能被苏老师看作“锦妙计”的友人该有多么了不起啊!哪怕他和何晋认识还不到一分钟,说过不超过五句,但他已经全心全意地信任何晋了。
“现在你认识了。”男人说。
他在阳光中睁开睛。
男人转过。
“你怎么知?谁告诉你的?”谷小飞张大睛。
何晋笑了笑。谷小飞觉得他笑不由衷。
何晋又笑了。这次他的笑容发自真心。他指着房门:“让你的朋友告诉你吧。”
“你病倒了。就在跟晋恪之的比赛结束后。”
刚说完谷小飞就意识到自己错了。那不可能是肖雪尘。肖雪尘从不穿西装,而且还是黑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