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显然属于前者。谢天谢地。黑桃8不想掏大粪。

然后他不满地嘟囔，“要不是小绮叫我回去……唉，我怎么说也是店里的员工，不好让她一个女孩所有的活。”

“那我不就失业了吗！”谷小飞惊恐，“谁给我发工资，谁给我交五险一金！”

肖雪尘亲了亲谷小飞的发，偷偷笑起来，心想你已成名，什么不比在猫咖当服务员收？但是他没说来，而是将笑容隐没在少年的发间。谷小飞从未想过利用自己的名声获取利益，武林大会于他而言是一场意外的冒险，不是通往人生巅峰的途径，他只要收获快乐和教训就足够了，这也是肖雪尘深深喜谷小飞的地方之一。

谷小飞抱着肖雪尘蹭了蹭，忽见齐冲和陈昊空来送行，意识地推开肖雪尘。他尚不习惯自己和肖雪尘的亲密关系，仍贼心虚似的，生怕别人误会他们。转念一想，他们又没亏心事，为什么怕人看见？但是他已经推开肖雪尘了，覆难收。

“脆辞职吧。”

齐敬天：“……”

肖雪尘微微睁大睛：“我不难过。”

肖雪尘无言地盯着地面。

肖雪尘送谷小飞到门。“我这几天恐怕都要留在这儿研究剑谱。”他满怀歉意地碰了碰谷小飞的手，“我似乎能从中参悟什么。不是我故意冷落你，而是……”

***

“绝无此事。”肖雪尘斩钉截铁，“他界，到哪儿都觉得人家招待不周，不独针对您一人。”

黑桃8努力地将自己硕的躯挤。这条古老幽深的隧已经废弃多年，积满尘埃、污垢、蛛网和老鼠的排，空气中漂浮着令人作呕的臭味。据新老大的说法，它是民国时期德国人修建的。严谨的德国佬将地排系统修得四通八达，其中一分已经弃置，但另外一分时至今日仍在运转。

“你就别自欺欺人啦，骗得了你自己还能骗得了我吗？”谷小飞咧开嘴，“真该给你一面镜，让你看看你之前的样。只要没瞎的人都能看你有多伤心。”

新老大说它通向重山监狱，和那里的仅有一墙之隔，墙之薄，哪怕一个力微弱的人也能一掌摧毁。黑桃8是探路队的一员，他们的任务是找到那堵薄墙，然后尽量小声地破坏它。之后他们只需静待新老大到来即可。他的新老大闻卓异办完手的事就会赶来跟他们会合，然后一齐突击重山监狱，救走被囚禁的教教主，东山再起，死灰复燃……啊呸呸呸，

恰巧小绮打来电话，疾言厉地叫谷小飞回店里活，于是谷小飞也辞别主人家准备离去。齐敬天便叫佣人备车送他一程。

“没关系的，你就安心研究吧。”谷小飞大方地说，“其实我觉得你这样也好，把力都放在研究武学上，你就不会想那些难过的事了。”

谷小飞忽然倾抱住他，踮着脚，将巴搁在他肩。“但是你研究剑谱的时候却很开心，我知的，你专注武学的时候看起来紧张，其实很放松。因为那是你真正喜的东西。我希望你能多开心一。”

肖雪尘擒住他的臂膀，鲁地将他扯回自己怀里，一手搂着少年的腰，缓缓扭，镇定地面对两位友人，以神震慑他们：看什么看，没见过基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