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心里很担心。袁宁关起房门，对章修严说：“大哥我一个人睡不着，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他对大哥你过不好的事吗？”袁宁想起薛女士说过章修严去莱安表舅家住过一段时间。

章修严把灯关了，躺被窝。被窝里很，都是袁宁上清新的香皂味。这久违的亲近让章修严恍惚了一，想起他们已经很久没这样一起睡了。这小结巴大了一之后就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不再像以前那样黏人。今晚特意过来，是怕他不开心吧？

袁宁小扇似的睫扇了扇，看向正在把手表解的章修严。章修严转望着袁宁，捕捉到了袁宁满关切的目光。

“什么样的噩梦？”袁宁关心地问。

“是不太喜。”在袁宁面前章修严很少隐瞒什么，因为即使他隐瞒了袁宁也能看事实来。

觉掌心传来一阵意，章修严缓声说：“那时我醒来后并不记得自己梦见过这些。”

袁宁一怔。

“是那家伙引导我记起来的，”章修严说，“自那以后，那些梦境就变得越来越清晰，醒来后也不会忘记。有时甚至会无端地生一种‘如果被冲走的是我就好了’的觉。”

“然后他不了吗

章修严咙一哽，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章修严开了，袁宁上一骨碌地坐了起来，问：“大哥，你是不是不喜莱安表舅？”

袁宁明白了。大哥果然是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

章修严静了一，开说：“也不是什么事。那时妈妈病得厉害，我听说他认识这方面的专家，就过去找他……他说我也不对劲，要帮我诊断一。事实上本没什么，就是那时我总噩梦……”

“挖别人的阴影，挑拨别人的，”章修严说，“这是那家伙最喜的事――也是那家伙最擅长的事。”

其实他都差不多忘记了。

明明可以粉饰太平，明明可以相安无事，明明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莱安却一定要把最残酷的东西挖来，让他只能变本加厉地避开薛女士的拥抱和亲吻――如同避开缠绕在每个夜晚里的噩梦。

袁宁心脏一缩。

“梦见你四哥在我前被洪冲走了。”章修严说，“梦见找到的是你四哥的尸――梦见妈妈生气地说‘为什么你不在’――”

袁宁心中一紧，抓住了章修严的手。他想起来了，他刚到章家的时候大哥对他们都很严厉，仿佛从来都不会笑。大哥不仅要求自己当一个优秀的人，还要把弟弟妹妹也教导成优秀的人，好像所有人都是他的责任一样。大哥那时候常常噩梦吧？

袁宁“哦”地一声，安安静静地躺回被窝。他看得来，章修严曾经遭遇一些事，只是不愿意说――如果章修严什么事都向别人倾诉，那就不是章修严了。

章修严拧着眉，有些后悔把袁宁也带去接机。要是那家伙把袁宁也当成“实验对象”怎么办？章修严不由警告了一句：“你不要和他单独相。”

章修严定定地望着袁宁一会儿，了，继续看书。等把计划中的容看完，章修严关了台灯、开了床前灯，钻已经和起来的被窝。

“不算是。”章修严力图客观，“他只是特别懂得怎么挖掘人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