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青期的臭男生，哪怕是只母猪他们也会心动的。”

“你会一直是我的弟弟吗？”章秀灵还是忍不住问了，“如果你以后娶了老婆，我又嫁了人，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像现在这样每天呆在一起，每天一起吵吵嚷嚷，每天一起去不同的事。”

章秀灵边想着边爬树，在离地不远的地方往地。因为度不算太，章修文也就没伸手去扶，结果章秀灵落地时脚偏了一，扭到了。

“章修文，”章秀灵的声音在章修文耳边响起，“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章秀灵看着章修文宽阔的背，提起装蘑菇的篮趴了上去，伸手抱住章修文的脖。熟悉又陌生的男气息扑面而来，让章秀灵一时有些怔神。

章秀灵说：“修文，有时候我不想长大。”她顿了顿，“可是每天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其实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小时候了。”

“比如我把女孩们给你的书全清掉的时候。”

章修文也爬到了章秀灵旁边，脑袋从树后探来，和章秀灵一起远眺。章修文注视着章秀灵，缓声说：“是很漂亮。”

金黄的山野间飘着淡淡的雾气，像是一团团白的轻纱，让连绵山峦变得氤氲又朦胧。天那么那么蓝，明明他们已经爬过了山腰，却还是离它那么远。

“是烦，”章修文说，“要不是你把它们全藏起来了，说不定我孩都会帮忙打酱油了。哎哟，章秀灵你是不是想勒死我！”

，章秀灵就爬到了枝。她没来得及采蘑菇，就被远的山岚引了。

章秀灵察觉章修文的闪避，有些难过，然后又有些茫然。她在难过什么？是难过聪明如章修文也没办法回答刚才的问题吗？

是的，修文也长大了……

章修文连忙上前替章秀灵把骨正好。抬瞧见章秀灵咬着唇，疼得红了睛，章修文转过，把背转向章秀灵：“上来，我背你回去。”

这觉就像她一直在追赶优秀的兄长和优秀的弟弟，最终却发现自己怎么都追赶不上他们的脚步――所以自暴自弃、止步不前。可是哪怕是借助大树的度，像现在这样离天穹更近一，都能看到不一样的丽风景。

章秀灵说：“你背得动我吗？”

章修文静静地凝视着章秀灵。她是他的，他最开朗、最善良、也最无忧无虑的。

章修文说：“当然，我也长大了。”

“什么？”章秀灵很吃惊，“还有人给我写书？”

“你说谁是母猪！”章秀灵瞪圆了。

章秀灵一愣，转过，对上了章修文幽邃又忧郁的睛。关于未来，章修文也会迷茫吗？章修文也会和她一样舍不得让现在的安宁和快乐结束得太快吗？

章修文伸手把树上藏着的蘑菇采来，自己先了树，对章秀灵说：“来吧，上面风大，容易冒。不敢来的话我在面接你。”

“是啊，我才十八岁。”章修文说，“其实你不必因为扼杀了我这么多段纯真的恋而愧疚，因为为了报复你这种幼稚行为，我也把那些臭男生写给你的书全都扔垃圾桶了。”

“

章秀灵说：“修文，这上面真漂亮。”

“比如呢？”章修文挑眉。

“叫你孩打酱油！”章秀灵怒红了脸，“你才十八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