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宁虽然早就有心里准备，被章先生这么一质问脸还是白了白。这一是绕不过去的，不他再喜章修严都好――不章修严是不是也喜他，都没办法抹去他恩将仇报的事实――他把父亲最看重的、花最多力培养的继承人拐成同恋。

袁宁抬起手，用手背抹掉溢的泪。他了鼻，肩膀也微微耸动，仰起脑袋，泪朦胧地看向目光不再冷厉的章先生。袁宁咬了咬唇，没有说别的话，只说：“对不起。”

袁宁呆了呆，泪又涌了来。他张开手抱住章先生，泪珠啪嗒啪嗒地往掉。上了初中之后他已经很少哭了。

章先生轻轻合上，听着袁宁压抑着的泣声。这孩有多懂事他是最清楚的，从小到大他都不会给别人添麻烦、不会主动要求什么，反而给家里带来一次次奇妙的机遇。

，把你供养到大学，你就是这样回报章家的？”

章先生眉一：“你这是威胁我？”

想起章先生平日里藏在严厉之的温，袁宁垂，泪在眶里打转：“对不起。”

章修严说：“我们都想清楚了，父亲。”他的神非常认真，“如果您和妈妈不同意的话，我们会用事实来证明我们的选择没有错。如果您和妈妈不愿意再见到我们，我们可以暂时不回家，直到您和妈妈接受我们的那天为止。”

章先生说：“你们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既然连困难和愧疚都没办法动摇你们，我也没必要再无用的阻拦，平白让你们恨上我。”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两个孩，看到袁宁哭来他自然也会心。他的长从小到大除了袁宁谁都不亲近，指不定一辈都不会娶妻生了，能有格乎的袁宁陪着也好。

章先生顿了顿，语气缓和来：“你还小，不清楚你们选这样的路到底要面对什么。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你们不再提起这件事，我就当没听到你们说了什么。你还是章家的孩，一切都不会变。”

如果可以到的话，乖巧如袁宁、自律如章修严，怎么可能会放任一切发生，走到到他面前坦白的这一步？他们难不清楚如果他反对的话，甚至可以让他们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吗？

袁宁看向章修严。

他们难不清楚他可以让他们没了家、没了前程，只能乖乖回来认错与屈服，乖乖回来照他安排的路循规蹈矩地走去――

章修严伸手把袁宁脸上挂着的泪掉。就像袁宁所说的那样，在很早很早的时候袁宁就偷偷搬他心里住着，那时候起就有颗种在他们心里生了发了芽，等他们察觉的时候它已经和他们的心脏长在一起，再把它只会让一切都支离破碎。

章先生沉默地看着他。

章修严一愣。

章先生说：“你们都想清楚了？”

“父亲，如果可以到的话，我早就了。”袁宁掉了泪，“如果心里那不知不觉长来、不知不觉深深扎、不知不觉悄悄地长满整颗心的喜，真的可以像泪一样掉的话，我早就把它得净净了。我知的这是不对的，可是它还是一直长一直长，长得心都盛不它了，它还是不愿意停来。”

袁宁也一愣。

章先生顿了顿，也抬手拍了拍袁宁的背。他看向绷着一